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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哑婢要翻天穆尔卉哑婢古鹏 > ☆、三天
 
虽然这个软绵绵的小东西又回到了自己怀里, 少爷这会儿也只得继续装作保持均匀的呼吸。

等着她的鼾声传来,少爷轻轻抽出枕头下那张纸条, 打了火折子依稀看着上面的字:

娘家有急事, 若还有性命在, 再回来服侍爷。

落款是穆尔卉。

少爷尽量控制着手的颤抖, 她是有娘家的, 这一点少爷还算是安慰,有娘家就方便商议迎娶。

若是要钱,要东西为什么不和自己提呢?什么急事俩人商量呀!

他先把纸条原样赛回枕头底下,钻回被里搂上他几乎失而复得的小哑巴。

小东西睡得倒是香, 还不时在他怀里蹭一下, 丝毫不理会方才那一幕吓得少爷一身冷汗。

这一晚少爷辗转反侧,听着没良心的小哑巴均匀的呼吸声,他几乎天明才浅浅地睡去。

窸窣的穿衣声传来时, 少爷困得睁不开眼,可能分辨出没良心的老婆从枕头下面扯出那张纸条丢进了炭火盆子。

小哑巴给少爷把被子盖好, 传了早饭放在案上等候他醒来。

弯腰检查一下少爷的靴子,里面的鞋垫有些潮湿她抽出来在火盆边上烤烤。

睡得稀里糊涂的少爷恍惚听见小哑巴哼了一声,小声嘟囔:“臭汗脚!从前总骂别人臭, 自己找了个臭男人!”

虽然是自顾自的抱怨,可把少爷惊得以为是做了梦中梦。

等少爷彻底醒来的时候,枕头边儿媳妇给拿好了换的衣裳,温柔贤惠地帮他穿戴整齐,和平时少爷服侍她一样。

两口子对坐吃早饭, 少爷试探着问:“你我已经成了夫妻,你娘家要是还有什么人,要是有什么困难尽管说,虽然家里还是老爷太太当家,用人用钱的为夫也做的主。”

小哑巴吃着吃着放下筷子,歪着小脑瓜儿深情地看他,突然“噗嗤”一下笑了,伸出手揉了揉少爷的头。

不同于往日的瘦弱稚气,而今带了些新嫁娘的喜气洋洋和大户人家少奶奶的富贵华丽。

少爷怎么瞧自己媳妇这样貌和通身的气派不像个使唤丫头,暗自庆幸自己捡到宝了。

用过早膳,小哑巴催着少爷去铺子里。

怀疑她还要逃跑,少爷不肯离开一步,继续拉着她闲逛。

原本出门都是给小哑巴买东西,这回小哑巴不断给少爷挑选衣料,不光准备了春夏的新衣,连秋冬的都预备下了。

少爷几乎被惊得哭一鼻子,出嫁女回娘家几日他也能理解,难道还要走一年?

晚饭的时候他又试探着问:“趁着没有老爷太太管着,要不要我陪你回娘家省亲?按照娶妻的规矩来说,三天归宁。若是路远的话,新姑爷陪着回娘家住几日见见亲戚朋友也是道理。”

小哑巴就像没听见一样,摆弄着新买回的布料。

瞧着装笛子的套子旧了,她难得主动裁了一份儿,绷好给他绣上了一枝绿竹。

少爷坐在小哑巴身边贱笑着夸道:“我媳妇绣花都不用描花样子,为什么不绣个鸳鸯戏水呢?”

小哑巴嫌弃的眼神看他一眼,拿出一个“俗”字晃晃。

做好了帮他把笛子收起来,推着他往榻上去。

少爷捉住她的小手问:“你跟我说说今年多大?怎么而今倒像是我亏了你一般,早知道你这么急着要,一开始和我矜持个什么劲儿?”

小哑巴脸红,做个生气的模样抽出:“今晚上各睡各的。”

少爷立刻告饶,拉住她哄道:“说笑话呢,别当真,还怕我喂不饱你不成?”

边说边把小哑巴抱起,比起去年来,她重了些。

腰还是那么纤细,脸颊圆润了些。

烛光下皮肤现出柔和的光晕,虽然比不得书中形容佳人肤如新荔,可也白皙光滑。

怀里的小哑巴原本柔顺乖巧,突然翻身坐到了少爷身上,喜得他连连叫嚷。

兴奋之下的少爷一把扯掉了大红的喜帐,虽然已经初春,可小哑巴体弱,房里照旧生着火盆儿。

很快烟雾蔓延,俩人这才分开,精光着跳下地救火。

踩灭了帐子,俩人也闹了浑身的黑灰。

玩心大盛的俩人还互相涂抹着对方的脸,一对儿黑脸包公挤在镜子前面傻笑。

小哑巴索性跳进准备好的木桶好好泡个澡,闭着眼睛享受着少爷周道的搓背外加上锤肩捏腿。

就算是自己还做公主那会儿,除了父皇和小柏也没有人像傻少爷这般真心体贴她。

小哑巴方才闹得疲倦,这会儿泡得越发嗜睡,她刚站起就被少爷裹了巾帛抱回榻上,少爷就着她的残水把自己洗干净挨着小哑巴躺下。

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小哑巴极其不情愿地爬起穿衣,提着个小包袱悄悄溜了出去。

若不是门响,少爷几乎睡熟,吓得他连忙爬起来追出了门。

借着月色看还是那个倒霉孩子,小哑巴抱着那孩子正在哄,揉他脑袋的动作和对待自己如出一辙。

他们说的话很快,少爷一句也听不懂,只能从那孩子撒娇的腔调,和小哑巴安抚的声音来判断着什么。

孩子似乎很委屈,无奈地接过小哑巴递过来的小包袱,又是跺脚又是晃小哑巴的胳膊。

小哑巴犹豫了要跟孩子走,又纠结了松开孩子的手挥手告别,还叽里咕噜嘱咐了他什么,比量了三根手指头。

气得那孩子追了几步去拉她,这时候少爷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敢抢自己老婆?孩子也不行!

小哑巴又捧起孩子的小脸温和地安慰了什么,反复比量了三根手指头。

这才往家的方向走去。

少爷先她一步回来,依旧是钻进被里等她。

哑奴根本就不是哑巴,所以他和他爹两个名医都检查不出来毛病!

少爷一边装睡一边委屈,她就不嫌弃整日拿字摆麻烦?明明声音很好听。

很快小哑巴推门进来,坐到他身边。轻手轻脚脱去衣裳钻到他怀里。

隐约碰到她冰凉的泪水,少爷心一软就要睁眼。只听小哑巴幽幽地说:“我再陪你过三天自在日子,若我回来你不曾变心,我们再不分开。”

少爷吓得差点坐起问问为什么,可小哑巴抱紧了他,呜咽了会子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如常地招呼少爷吃饭,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眼神里却有着十足的眷恋。

少爷直接把人搂在怀里,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媳妇,有什么心事尽管和我说,瞧你这俩日心事重重的。”

小哑巴勉强笑笑,拉着他的手随便找了个戏园子听戏。

每当街上过巡逻的兵丁,小哑巴就显得很紧张。

虽然她把这一切掩饰的很好,可少爷太了解她的神情了。

难得今天晚上小哑巴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她忙里忙外地整理俩人的东西。

把少爷的衣裳从箱子里倒腾出来,烧了烙铁熨烫得整整齐齐挂在衣柜里。

家常的衣裳和见人的衣裳分开。

又收拾了换洗的鞋垫,年轻的男人脚爱出汗是寻常见的事儿,少爷还没臭到一脱靴子就熏死方圆一丈内蚂蚁蟑螂的份儿上。

赶路的时候略有些将就,而今安稳了小哑巴打理出来给他替换,明显就没了什么味道。

少爷又记起自己以为做梦的那件事,连忙跑出去端了一盆热水把脚好好洗了一遍,还拿了些小哑巴的油脂香膏涂上,逗得小哑巴“噗嗤”一声笑了。

坐到他怀里,又是揉了揉他的头发。

用过晚膳俩人头挨着头看一本话本子,看到有趣的地方相视一笑。

帐子换了家常蜜色棉布的,少了几分新婚的喜庆,倒有老夫老妻的温馨。

小哑巴穿了个肚兜披着少爷的小袄,襟扣没有系,随着笑胸脯一动一动的。

渐渐少爷这眼睛从书上彻底挪到了她身上,忽然察觉了的小哑巴主动地把小袄丢到一边儿,伸手解开少爷的衣带。

被子被俩人拧成了麻花,又不是什么时候被踹到了床底下。

原本在床头的枕头也不知怎么跑到了床尾,累脱力的俩人都懒得寻回,小哑巴枕着少爷的胳膊,少爷胡乱卷了小哑巴的肚兜和亵裤往头下一塞躺着喘粗气。

累得小哑巴连下地洗澡的心思都没了,蜷缩在少爷怀里她先睡着了。

少爷把麻花被子抖落开盖好俩人,刚想踏踏实实地睡,忽然听见敲窗户的声音。

一下,连着两下,又连着敲六下。

气得少爷提着剑呼一下开了房门,站在院里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虽然喊来了下人护院,可少爷也后悔了,已经睡着了的小哑巴被自己一嗓子喊醒了。

她穿了衣裳,又拿上件儿给少爷披上。

这会儿少爷才反应过来,他气急败坏的,仅仅穿了条亵裤就冲了出去。

一院子亮起了灯笼火把,少爷身上的吻痕,还有小哑巴指甲抓过的痕迹赫然现在众人眼里。

众人一齐上阵搜索,连个屁都没搜出来。

小哑巴拉了少爷回房继续睡,装睡的少爷又听见一声野猫叫,然后是连着两声。

果然小哑巴试探着推了一下少爷,又轻轻叫了声:“古鹏!”

这是少爷第一次清晰地听见小哑巴叫自己名字,可也忍着不答应。

果然这没良心的溜了出去,跟在她后面十几丈的少爷发现她在离家不远的一处废弃院落了,见了一大堆人。

为首的孩子嬉皮笑脸给她作揖,余下的见面就整齐地跪下,参拜。

从小哑巴的动作来看,她很激动,双手平端看意思是让他们起来,有好多都是膀大腰圆的壮汉,小哑巴拍拍这个,捶捶那个,显得很是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佬九个枝丫,大佬小可爱,大佬小叮当地雷包养,您几位破费了。

今天双更,一会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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