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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吾念若初傅湛初玖 > 第210章 你不懂,这是爱
 
面对我的惶惶不安,男人根本无动于衷,继续脱衣服。

“五叔,你身上有伤,我也大病未愈,别闹了行吗?昨晚我是跟你说着玩儿的,没有不相信你……”我粗喘着,慌忙解释。

他直愣愣地逼视着我,左臂灵活地动作着,“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不可以令你没有安全感!”

我摇头摆手,“不,你一直都有给我安全感,是我太矫情了!以后再也不敢那么跟你使性子了……”

——早就应该想到的,这个男人和善的时候什么都好商量,可若是固执起来,天王老子也奈何不了他!

即便我不停地说软话,他还是执拗地把上衣脱得干干净净。

甫一看去,左侧胸口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墨蓝色的图案。

定睛细瞧,是一匹奔跑的野马,旁边还有笔体遒劲的“爱玖儿”三个字。

墨蓝色的边缘泛红、微肿,明显是才纹刺过不久。

就在我愣忡的时候,男人稍显费力地从轮椅上站起,单脚撑地,却屹立不摇。

他用左手熟练地解开裤扣,拉下拉链。

但是没有完全褪下裤子,只露出了一片古铜色皮肤。

——小腹以下,耻骨以上,惊现两个字,“玖的”。

我正发懵的时候,又看见两侧还各有一个字。

连在一起,是“初玖的铁”,跟胸口那三个字一样,都是他善用的字体。

依然是才纹刺过的红肿样子。

“瞧见了?”男人沉声问道。

我懵然点头,“嗯。”

他灵活地用一只手提好裤子,又坐回到轮椅上去。

“如果这样做还是不能令你放下我的过去,那么,玖儿,我就只能挥刀自宫了。”绝非玩笑的口吻,十分郑重,乃至于有些决绝。

听到“自宫”这个词,我想笑的。

一开口,却是哭声。

眼泪扑簌着落下。

五叔慌了,靠近一些,拉我坐到沙发上,把我的头揽在他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我又把你弄哭了……”大手在我的头上轻抚着,声音柔成了水,“不喜欢胸口的图案?还是不喜欢下面的字?跟你说啊,我是想把小野马放在心里,所以才纹在了心脏的位置。如果可以在心脏里纹刺,我也愿意把心房打开,在里面纹上你的样子。至于下面的字,是给你的领地署名呢……”

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抽泣着吼他,“你是傻瓜吗?干嘛要在身上纹这些东西?弄得又红又肿的,疼不疼啊?”

他努唇亲亲我的手,“咱不激动好不好?娇喘吁吁的,多不舒服!放心吧,不疼,过几天就好了。告诉我,看见这些,有没有稍微安心一点。”

我止住泪水,仰望着他,“没有安心,反而更加不安了!”

“怎么会这样?事与愿违了吗?”他想了想,“是不是纹得少了?要不,我再用鸽子血纹一身隐形豹点……”

我蓦然起身,用嘴唇堵住了他的话。

他热烈地回应着,喉咙深处发出如释重负的轻叹。

吻完,我坐回去,脑袋枕在了他的左膝上。

“玖儿,不可以有任何压力,听见没有?”长指抚摸着我的弯发,“对于五叔来说,这些都是信手拈来的小事,初衷只是想让你了解五叔这颗爱你的心。从始至终,五叔整个人都是你的,心甘情愿做你的大玩具,一辈子,生死相依,至死不渝。”

我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打湿了他的膝盖。

“五叔,我也要去纹身……”抬头,拖着鼻音说道。

他学着我的样子,扁着嘴巴,伸手帮我擦净脸上的泪痕,“不行!”

“我不怕疼!”梗着脖子坚持。

“那也不行!”啄了下我的嘴唇,沉下嗓音,“你的身体,只准给我看……”

我吸了下鼻子,“那你给我纹!”

他一怔,朗笑着点头,“成。我以舌做针,每天都在玖儿的胸口和屁屁上‘纹’草莓!”

“能正经点吗?”我粗喘着问道。

“那你能放下五叔的过去吗?”长指环住我的颈后,跟我抵额相对,声线喑哑,“五叔发誓,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五叔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不会改变。”

我垂眸望着他胸口的野马,踟蹰着回应,“其实也不是那么在意你的过去,就是想矫情一下。结果,你较真儿了,说什么‘安全措施’之类的话,我这醋意一上来,没压住,就跟你犯起了倔……”

他轻啄我的嘴唇,“吃醋是好事儿,证明玖儿在乎五叔。至于‘安全措施’,咱俩之间用不上,隔靴搔痒多没劲!”

“可是,万一我的生育能力没那么差劲,天天被撒种子,还不得变成母猪啊?不停地生、生、生……”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

五叔低笑着,叮了下我的唇,“那还不简单么?我努努力,你也辛苦辛苦,不管男孩女孩,咱先生俩,让他们给彼此做伴儿。然后我便去结扎,这样你就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玩玩具了!”

我抿唇浅笑,“嗯……”

他把我紧紧地搂在怀中,“雨过天晴,真好!”

昨晚还龃龉闹腾,今天又没羞没臊地抱在一起亲着吻着,估计我们俩的小日子离不开这种模式了。

两周后,美国大夫飞过来给五叔做检查。

小腿骨恢复得不错,手臂有点麻烦。

美国大夫给制定了详细的复健计划,又约定了下次复查时间,便回国去了。

我和五叔的心态很一致,——在顺其自然中努力,在努力中顺其自然。

正常的饮食和锻炼已经帮我恢复了体力,接下来,轮到我每天陪他做复健。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帮助、互相珍惜、互相宠溺么?

周末,做完复健,刚洗过澡,五叔的手机响了。

他神色凝重地接完电话,蹙眉望向我,“小冶说,抓到了那五个绑匪,并且令他们供出了幕后主使。”

我并没有多激动,“是谁?”

“你说还能是谁?”他不答反问。

我扯唇笑笑,“去见见吧!”

他垂眸颔首,似自言自语般轻喃,“是该见见了。”

两天后,我开车载着五叔去了陆家新宅。

此陆家新宅,并非之前陆非烟和傅湛举行婚礼的彼陆家新宅。

两年前,那栋古香古色的建筑连同陆家老宅,一并被齐家给买了去。

现在的陆家新宅,是座面积很小的一进四合院。

三面房子一面墙,围着个光线阴暗的天井。

进了院子,陆非若引着我们去了东厢房。

一进门,浓重的酸腐气息扑面而来。

跟当年傅清雅的房间如出一辙。

“你们聊吧,我还有客人。”陆非若说完,顾自离去。

——在陆家三姐弟之中,这个大男孩是个单纯善良的角色。

陆非若走后,我推着五叔缓缓靠近床畔。

“谁呀?”苍老的问询声传了过来。

循声望去,躺在床上的人吓得我止住了脚步。

——曾经美丽、高贵、典雅的女人,此刻头发蓬乱、满脸斑皱、形容枯槁,简直是天差地别的对比。

五叔捏了捏我抓在轮椅上的手,示意我别怕。

这时,女人睁开了眼睛。

眼珠在眼眶内盘桓片刻,最后,目光落在了我们身上。

“你们两个狗.男女,竟然还没死……”她有气无力地咒骂着。

“让你失望了。”五叔沉声回应。

女人瞄了一眼轮椅,“废了吗?这报应来得太轻了!”

“你派去的人,身手太差,只弄伤了我的腿。”他睨了一眼她的腿,“过阵子我就能走路了,你呢?什么时候能下床?”

女人抖着嘴唇瞪视我,“都是这个狐狸精,让人在监狱里害我……”

五叔打断了她,“你不是想保外就医吗?玖儿只是随口跟别人说说,就有人出手相助了。”

“骚.货,当自己是灰姑娘遇到了王子吗?告诉你,这男人是个玩.弄女人的高手,他就喜欢跟年纪小的女人上床,你不过是其中之一!”女人恶毒地挑唆道。

五叔唇角微翘,转头瞧了我一眼,再看向女人时,脸色寒魅,“当初你就很清楚,所谓的‘捕获一百个少女芳心’,不过是为了抹黑我自己,从而令你自愿放手。我从来没有攫取过任何少女的第一次,除了,我最爱的这个女孩。”

女人皱起粗糙的脸皮,“吾竞尧,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就是个感情的奴隶!”

“你说对了!”他毫不否认,“我现在,不止是感情的奴隶,更是心甘情愿地做这个小女人的奴隶。实话跟你说,我和她之间确实存在‘玩.弄’,但不是我玩她,而是我甘之若饴地被她玩!只要她开心,我什么都愿意做。”

“疯了!你疯了……”女人不停地摇头,“你着魔了……”

五叔淡笑着,“你不懂,这是爱!你这种机关算尽、心思恶毒的女人,永远都体会不到真爱的滋味!真替傅湛感到悲哀!”

女人听到亡夫的名字,竟露出了笑容,“哈,那个傻瓜!最初因为肉.体之欲而做了我的俘虏,后来又跟我要尊严、要自由!还不是玩腻了之后便要踢开我?想得美!我就是弄死他,也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五叔微微摇首,“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他还是你孩子的父亲。”

女人的目光阴狠起来,“这点价值,也配成为存活下去的理由吗?我经历过的男人,就数他是最无能的!优胜劣汰,早就该死!”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五叔握紧我的手,寒冽地望向女人,“陆非烟,我今天来,一是要亲口告知,你派去的那几个人,死的死,残的残,一个也没有好下场;二是听说你没有多少日子了,来跟你作最后的道别。遑论真心还是假意,都要谢谢你当年在我最需要关心的时候给了我温暖。除此之外,我宁可从未认识过你。”

说完,顾自调整方向,往门外行去。

我跟在他身后,帮忙推动轮椅。

就在即将出门的时候,陆非烟扯着嗓门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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