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中有邪气，你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一些很邪乎的东西。”莫老指着王哲笑道：“这是你十一脉真气没有补助的原因，而言言从小就在公安局和公安局周边打交道，碰到你这种无形中散发出来的邪气，天生的就讨厌，估计这丫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讨厌你吧？”
“是吗？”如果是以前王哲估计不会相信的，毕竟自己身上有邪气，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自从刚才莫老说完那半卷破书皮的来历之后，王哲有些相信了，怪不得那个女暴龙从见到自己第一眼开始，就看自己不爽呢。
也难怪啊，昨天差点出手打死那两名跟踪自己的人。
几秒钟的考虑时间，防盗门开了。
一个六十多岁，两鬓斑白的老者开的门，门一开王哲和老者均是一愣。
“周老？”
“小王？”
两人异口同声。
莫老在一旁嘿嘿直笑，不用说，估计他们认识这件事莫老早就知道，只是谁也没有告诉而已。
“周老就是我师叔？”
“这小子就是他徒弟？”
又是异口同声。
“哈哈。”莫老抚须长笑，虽然他没什么胡子：“走走，进屋说，进屋说，哈哈。”
有些老顽童的心态，莫老现在已经是最开心的一个人。
王哲无语的跟着两名老头进了房间，装修的一般，简单的装修，还有很多家具好像用了几十年，估计是周老从以前的房子搬过来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王哲辈分应该是最小的，所以自觉的端茶递水，用一次性杯子泡了三杯茶之后，三人分别坐在两边的沙发上。
周老面色不善看着莫老：“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
“不早，不早。”莫老笑的满脸通红：“刚知道一天而已，哈哈。”
王哲看着周老，对他的了解不多，不过在外面他是一个比较和善的老人家，没想到瞪起人的时候也是很凶神恶煞的。
“师叔啊。”王哲笑了笑道：“不知道这么叫您可以不可以，以前我是不知道您，今天才听莫老提起来，来的也比较匆忙，也没带点什么东西过来，不到的地方您多担待一点儿。”
“你小子就别跟我客气了。”周老对王哲还是很和气的，转脸又盯着莫老：“你老小子是不是最近没事干了？跑来拿我们叔侄俩开涮？”
“哪能呢，哈。”莫老抿了一口茶：“我也才发现你们是认识的，王哲啊，你这个师叔你可要敬着点，这些年没少为你们爷孙的事情奔走，开那个店也是为了接近李怀胜，还有他孙女，也跟李怀胜的女儿关系不错，都是周大哥一手操办的。”
王哲抿了抿嘴，其实老一辈的友情王哲很羡慕的，当年讲的真就是一个‘义’字，为兄弟插两刀眼睛都不眨一下。
端起茶杯，王哲站起身来：“师叔，这些年辛苦您了。”
周老也端起茶杯，眼中炙热的看着王哲：“小子，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也别说这么客气的话，我看到你也算明白了，来店里打工也是为了监视李怀胜吧？干得不错啊。”
“呵，您老夸奖了，我才迈出了小小的一小步而已。”茶水烫，两个人意思意思抿了一口，又放回茶几上。
周老继续说道：“其实这老小子也付出了不少，这次还差点丢了命，当时我不在店里，幸好是有你出手，不过听说你见死不救了？”
“啊”王哲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腼腆一笑：“呵，当时的情况嘛，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惹事。”
“跟你师傅一样。”周老老怀欣慰笑了笑：“你师傅当年也是这幅模样，不想救的人就算天王老子也不救，还因此得罪了林家，也就是因为你师傅不出手，当年林家最杰出的一代弟子，一命呜呼了，导致现在林家都快没落了。”
莫老看着王哲那奇怪的表情，哈哈一笑：“是不是觉得你们跟林家的渊源不浅啊？”
“是。”王哲点点头，真的如莫老所说，渊源太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凑巧，难道老爷子看林家也不爽？
“他跟林家也有交情？”周老询问道，有些事情周老并不知道，也许是莫老没有告诉他吧。
莫老点点头：“一直都有些过节，最近那个林瑞新是想把他铲除而后快，事情虽然有些麻烦，不过这小子应该能自己搞定的，我们还是别操心了。”
“嗯。”周老点点头，看着王哲道：“十一脉真气怎么样？”
周老说的时候声线有些颤抖，也许没有学会阴阳十一脉真气是他今生唯一的痛，所以说起真气的时候，周老心里平静不下来。
“很好，就是有的时候会有些控制不住。”王哲小心的说道，刚才听莫老爷子介绍之后，知道这个师叔没有学过祖上传下的功法。
“师叔，要不我把十一脉真气写给您吧？”
周老想也没想就摇摇头，笑了笑道：“你师傅也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你师祖这么决定是对的，就算你师祖不在了，我也不会逆他的意思。”
尊师重道这四个字在他们那一代人眼中是非常看重的，特别的年纪越大，看的越重，谁想晚节不保？落一个欺师灭祖的骂名而遗憾终生呢？
闲扯了许久，王哲心中也开怀不少，原来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战斗啊，虽然他们两个老人家算是后勤的，还是需要自己这个中坚力量，但至少有人传递消息，如今这个社会，不是人才值钱，而是消息最值钱。
王哲其实还是挺敬佩周老的，自从师兄出事之后，就把儿子儿媳还有孙子都送出国外，勒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许回国，只留下周亲妍一个女孩，就是为了长大之后配合接近李怀胜。
说真的，他们的计划预谋了很久，等的就是王哲这个中坚力量下山。
可没想到王哲下山这个消息，山上的老爷子谁也没有透露，不过两个老人家也比较理解，毕竟社会变了这么多，京都的上流社会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谁都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时候，怎么可能把王哲的消息传递给别人？
也许是老了，害怕这步棋走不好，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王哲也了解到一些，这十八年来，对于那半卷破书皮被携带出走这件事，国家安全部虽然还在追查，可查的并不太凶了。
老爷子走错一步，一辈子都不能回京，除非是找到全卷，才有可能回来跟上面解释清楚，想来老爷子也挺惨的，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和权利，就一念之差化为乌有。
临走的时候，周老从一件风衣的暗缝之中，拿给王哲一个黄皮巴掌大的老记事本，这是十几年以来，周老一字一句记下的东西，厚厚的一本让王哲回去慢慢看，看完了直接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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