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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墨王追妻之二嫁倾心 > 倾巢而出
 
  墨王府实力深不可测,鬼面人留下来旁观好戏上场的风险太高,他赌不起。

  但他精心策划的一切,绝对足够让尾随而来的墨王府暗卫惊心动魄,恨不得以死谢罪。

  慕榕倒在地上,血液里似是有一把火在烧,灼热的疼痛就快要吞噬她的意志。

  勉强抬眼,视线已经一片模糊,好像有一群人...一群衣衫褴褛、又脏又臭的男人,正在逐渐靠近。

  那一双双饥渴的眼,如同草原上的恶狼,散发着幽碧的凶光,似乎被喂下跟她一样的药,而且药性早已发作。

  “可恶!”她竭力撑着冰冷的地面,试图起身,脑袋却像打鼓一样轰隆作响,心跳剧烈到超出她这身子所能负荷的程度。

  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死,或者比死还惨!

  要是墨云霄发现她把自己置身于何等的险境,只怕会气到火山爆发...

  脑海中浮现那清冷俊逸的眉眼,慕榕顿时像是溺水的人抓着一根浮木,用尽所有的力气,从袖中摸出匕首,牢牢握在手中。

  就算是孤注一掷,她也不会轻易投降。

  慕榕手腕一翻,发狠划破手指,鲜血汩汩滴落,似乎能稍稍缓解体内滚烫的灼热。

  她一身白色衣裳,宛如九天玄女般清丽绝俗,衣裙染上鲜血的艳红,看在那些半生活在尘泥里的男人眼里,竟无端生出一种荼蘼的诱惑。

  不知是谁低吼了一声,宛如草原上的狼群一呼百应,他们张开双手便往慕榕扑了过来,争先恐后的想要当第一个享用大餐的那个。

  慕榕咬牙,用最省力的招式无情的挥刀。

  对不住了,她知道这些人或许是无辜的,只是被鬼面人狠心下药,心智彻底丧失。

  但此刻她只能用这种方式自保,要不你死,要不我活!

  侧身躲过冲在最前头的男人,反手一刀干净俐落的划过咽喉,用最凌厉的方式尽量不让这些人感到痛苦。

  他们早就成为助情药的奴隶,根本感觉不到痛。

  就算眼前有人死于非命,也没能遏阻他们疯狂叫嚣的欲望,只想快些征服这个还在负隅顽抗的女人,在她身上尽情发泄。

  转眼间,慕榕又撂倒了两人,但眼前还有十个八个野兽般的壮汉,她早已分不清。

  视线逐渐模糊,摇晃的人影都是重影,她只能凭着直觉战斗,靠求生本能勉强跟药力相抗。

  不断流下的鲜血四处飞溅,已经分不清楚是她的血,还是来自那些倒下的男人,狭小的破屋血腥味冲天,宛如炼狱。

  慕榕气喘吁吁地闪过那些乱无章法的攻击,不小心一脚踩上湿滑的血渍,被横卧在前的尸首绊了一交,整个人摔倒在地,匕首也脱手飞出

  绝望、恐惧感一涌而上。

  饥渴的男人扑了过来,兴奋地发出呴呴的叫声,像发情的野狗一样凶猛。

  慕榕狼狈的滚了一圈试图想躲过,却抵挡不住人多势众。

  嘶拉一声,她的斗篷被扯破。

  混乱间,有人拽住她的衣裙,只要用力一扯,她就完了,彻底的完蛋。

  慕榕彻底感受到久违的濒死恐惧。

  “云霄...”她无助的低喊,谁来救救她?

  战死在刀下也罢,她可不想用这种方式死于非命!

  慕榕左闪右躲,终究徒劳无功,眼看已经逃不过成为野兽盘中飧,凌辱致死的命运...

  她心一横,拔下头上的墨玉簪,青丝披泻而下。

  用力踹翻扑在身上的的男人,她使尽最后的气力躲到梁柱后方,狠心拉开衣裳,毫不迟疑地往心脏刺下!

  那瞬间,细微的破空声响起,慕榕只觉得手腕一麻,高高举起的手酸软无力地垂下。

  “不!”她在心里嘶声呐喊,这下子连以死保全自己的机会都没了。

  宛如修罗战场的破屋,情势丕变。

  一声轰隆巨响,整间屋子像失去支撑点一般剧烈晃动,接着屋瓦大片大片的坍塌,石块重重砸落,漫天尘土飞扬遮蔽了她的视线。

  同归于尽,也是个不错的死法...

  慕榕凄怆一笑,紧握着墨玉簪,意识沈进深深的空寂,任由铺天盖地的黑暗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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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狭的长街尽头,一队衙兵举着火把,小跑步进驻到大理寺后方的宅邸。

  京兆尹左恒面色凝重,亲自部署重兵守着寺卿府邸,阵仗之大,差点让百姓以为这是抄家的节奏。

  这个再寻常不过的下午,京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理寺卿顾旻休沐在家养病,却被来历不明的匪徒行刺,万幸没有伤及性命,只是需要多休养几日。

  慕阳一收到消息,立刻匆匆从医馆赶来,听了顾旻讲述事发经过,大惊失色,眉心几乎拧成一个死结。

  顾旻挣扎着赶慕阳走,让他回家去打探慕榕是否安好,情绪过于激动,竟呕出了鲜血。

  万般无奈之下,慕阳只好施以金针,让顾旻暂时安睡,还吩咐小蕊留下来守着,只要病情有所变化,必须速速遣人来报。

  他揹起药箱匆匆步出房门,心急如焚地想返家一探究竟,才刚上了马车,就被不速之客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三少爷,事急从权,还请见谅。”

  白辰从车伕手中抢过缰绳,无济于事地知会一声,“坐稳了。”

  扬鞭就把马车赶得跟飞起来似的,一路往城北疾驰而去。

  雪地湿滑,慕阳几度都被颠簸得快要摔出车外,但估计白辰会如此急如星火,一定跟小妹有关,便硬生生咬牙忍下。

  度日如年的撑着车壁,深怕下一秒马车就会翻覆,不久之后,车外传来刺耳的车轱辘声,似是白辰勒紧缰绳,骤然急停。

  慕阳快吐了。

  小师弟这驾车技术不咋滴啊!

  白辰也不跟他见外,拎小鸡似的拖着慕阳施展轻功,站在一片满目疮痍的断垣残壁前。

  此时天色已接近旁晚,寒风刺骨,哈气成冰。

  片片雪花飘落在遍地碎瓦之上,浓厚的血腥味清晰可闻。

  这里...方才都发生过什么?

  白辰难得神情肃穆,不苟言笑,俊朗的眼眸甚至散发浓浓杀意。

  他语气也沉凝似冰,“三少爷,这底下埋了十几具尸体,劳烦你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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