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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墨王追妻之二嫁倾心 > 帮理还是帮亲
 
  墨云霄细细思索,眸底精光一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除非,他从头到尾要的都不是妳的小命。”

  而是要她身败名裂,或者彻底发疯。

  慕榕默然,望着空荡荡的手腕出神。

  细嫩幼白的肌肤,一道青紫红痕清晰可见,那是鬼面人硬生生夺走玉镯时留下的擦伤。

  “嗯。”她低声回应墨云霄的推测,“他说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鬼面人的诡计得逞,此刻她要不是一具尸体,要不就已经崩溃。

  但就算她是墨云霄的软肋,一个在战场上领兵作战的将领,也没道理会对一个女子使出这样卑劣的手段...

  莫非这一切另有隐情?

  慕榕下意识的缩起身子,突然觉得好冷,好累。

  今天经历的一切,大大超出她的承受能力,就算心性再坚强,在鬼门关前这么走过一回,任谁都会疲倦到怀疑人生的吧。

  墨云霄低头望向一脸憔悴的小女人,从背后将她环在臂弯,毫无缝隙亲昵的拥抱。

  歉疚道,“榕榕,妳可曾后悔嫁我为妻?若不是我,妳也不会...”落入这些阴谋诡计的圈套。

  他话还没说完,小女人就翻身捂住他的唇。

  带着倦色的眉眼竖起,气急败坏地说道,“不许你说这种话。”

  她可不是一个遇到挫折就会退缩逃避的女人,墨云霄的问题简直是在羞辱她的人格。

  “墨云霄,我可警告你,我这人是个死心眼,认定了就绝不会后悔。别因为我是个女人,你就小瞧了我的胆量!”

  一字一句,刚毅执着,带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

  她确定自己的心意,决定要跟墨云霄长相厮守,就已经想好了。

  四王府那些后宅争斗,不过都是小打小闹,想站在墨云霄身边,必须面对的是惊涛骇浪,随时都会风云变色的险境。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就生死同命,有什么好后悔的?

  墨云霄定定的凝视着她坚决的小脸,良久,才沉声开口。

  “榕榕,不管妳遭遇了什么,此生我只有妳一个妻子,妳死,我死。妳活,我活。”

  微微沙哑的嗓音,似乎隐约透露心中的恐惧。

  他是真的怕。

  慕榕一怔,极其郑重的点头,“我答应你,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努力好好回到你身边。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她可不是一般女子,更不是温室花朵,不管前方有多少磨难要面对,她都要站在他身边。

  “好。”墨云霄薄唇落在她的额角,倾尽温柔情意的一吻,有如生死相许的重诺。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榕榕,妳累了,好好睡一觉吧。”墨云霄低声轻哄。

  小女人困得眼皮子都快撑不住了,此刻什么都不重要,得赶快让她好好休息,调养好身子才是。

  慕榕伸出藕臂环住墨云霄劲瘦的腰,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那些狗屁倒灶的烂事暂且放一边儿去,待她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一定要把暗算她的人揪出来,用大理寺的变态刑具挨个儿招呼一遍!

  她打了个呵欠,把小脸埋在男人怀里,轻轻蹭了蹭。

  不到片刻,她已呼吸匀匀,沉沉睡着。

  床头的铜炉点着安沉香,轻烟袅袅,一室静谧安宁。

  墨云霄往炭盆里添了些银丝炭,让小女人能睡得更暖和安稳。



  细细布置好一切,他才步出内室,反手轻轻带上房门。

  白辰和玄苍静立在门外,今晚,他们会亲自守着王妃,绝不会再出半分差错。

  墨云霄一言不发,微微颔首,便缓步走向别院的厅堂。

  他知道,老头子一定有话要对他说。

  永安方丈站在廊下,粗布袈裟沾染了细碎的白雪,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姿态飘渺,恍若遗世独立的仙人。

  一开口,却有如诸天神佛坠落万丈红尘。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出房门。”永安方丈语气深幽道。

  这个不知节制的死小子,磨磨蹭蹭的拖到现在才肯出现,还有没有一点尊重佛门净地的分寸了?

  要不是看在慕榕饱受惊吓的份上,永安方丈早就饱以老拳,先修理一顿再说。

  墨云霄丝毫没有让老头子一通苦等的愧疚,抬眼望向漆黑的夜空,神色清冷,“有话快说,榕榕受到惊吓,怕是会做恶梦。”

  况且别院地处偏远的半山腰,下雪天又特别冷,他还赶着回去给小女人暖被窝呢。

  他说得理直气壮,永安方丈差点没气笑。

  平日庄重肃穆的脸上满是鄙夷,“你媳妇儿胆子大得很,这么一点小事,估计睡醒就忘光了。”

  墨云霄冷哼了声,“说吧,有何发现。”

  永安方丈是第一个找到城北乞丐窝的人,他派了赤炎和青洛出去办事,肯定是有了线索。

  “不多。”永安方丈沉吟道,“助情花毒,你先前可曾听过?”

  墨云霄微微摇头,“不曾,但白辰略知一二,此毒出自东楚,据说是深宫内院后妃争宠之用,极为稀有。”

  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才透着古怪。

  若是东楚人所为,岂不是太过明目张胆,蓄意挑衅墨王?

  东楚早就被墨云霄给打怕了,士兵一见到龙武军的旗帜,气势就先弱了三分。两军对垒之际,只要墨云霄现身,更是摧枯拉朽,如入无人之境。

  若要说仇恨值,的确是个正当理由,但东楚不是笨蛋,没道理选在岁末朝贡之时,对慕榕下手,这不是明摆着撕破脸吗

  再说了,若是鬼面黑甲兵来自东楚,未必没有跟天圣一争长短的实力,又怎需要俯首称臣?

  “嗯,咱俩想到一处去了。”永安方丈微眯着眼,“嫁祸给东楚,倒是个祸水东引、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鬼面人既然故意取走慕榕手上的玉镯,又怎会随意丢弃,让北月国的探子拾得?

  这哪儿哪儿都是阴谋的味道啊。

  永安方丈眉心蹙起,“此事,慕家可知晓?”

  若是慕家得知慕榕差点遭遇不测,肯定会炸开锅,闹得不可开交。在查个水落石出之前,还是先瞒着点好。

  墨云霄却若有所思,冷眼睨着老头子,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慕阳自会斟酌,但此事与你何干?”

  锐利的眼神带着穿透人心的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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