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二爷，确实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她也知道她和师父更加不可能了。
她从来没想过和师父的关系会换成别的，她可以和他过一辈子，但是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宁陵游看着温桐垂下去脑袋，呼吸仿佛都静止了。
他就这么看着她，过往的一幕幕从心头浮现。
他第一次见她，她第一次跟他说话，她第一次愿意伸出手让他拉着她……
还有桐园，他们一起播下曼珠沙华的种子，来年，她在那鲜红的花海里人美如画。
那一幕幕那么近，此时此刻，却又远得让他触摸不到。
就像她此时此刻就在他面前，他却觉得她从未有这么遥远过。
漫长的沉默，让温桐收复了不安的情绪，再抬头时，却看到宁陵游一直在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师父？"温桐忍不住喊了一声。
宁陵游回过神，缓缓收回了手。
他哑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
温桐反应过来宁陵游问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撇过头，不敢和宁陵游对视说这种话题，随后才说道:"就是你最后一次给我送材料的那晚。"
"为什么？"宁陵游声音哽咽地问道:"你不是答应过我的么，不会和我哥……"
他觉得他这些话，问出口太苍白无力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阻止不了。
他错信哥了么？
还是对自己太自信呢。
温桐愧疚地再次低下头，低声道:"师父，我要是说那一晚是意外你相信吗？"
"我信。"宁陵游忽然激动地说道:"小桐桐，你说什么我都信，是不是他逼你的？只要你没有爱上他，我……我不介意。"
温桐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宁陵游。
宁陵游以为温桐不信他，连忙道:"我真的不介意，我可以发誓，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师父！"温桐制止了宁陵游说下去，她不安地转过身，不忍却又不得不说道:"师父，我觉得我们真的不应该往另外一种感情上走，我们可以当一辈子的师徒，但是我真的不会嫁给你。"
"你说过会给我机会的。"宁陵游不死心地说道。
温桐摇了摇头，"温氏不会倒闭，我要把它抢回来，我可能也不会离开锦都了，所以……"
宁陵游失神地扯了扯嘴角，"所以，你就磨灭了我所有希望是吗？"
"对不起。"温桐握紧了手，压抑着声音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师父。
她在心里紧接着默念了好多遍。
直到龙且忽然喊了一声"妈咪"，温桐才转过身去，身后，宁陵游已经不在了。
龙且瞪着小腿朝温桐扑过来，龙离跟在后面。
"妈咪，你怎么哭了呀，是不是三叔欺负你了？"龙且嘟着小嘴心疼地问道。
温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满脸，她连忙抹了抹眼泪，龙离递过来一副手帕。
"谢谢二爷。"温桐接过来，背过身去擦着眼泪。
"舍不得么？"龙离清冷的声音在温桐的背后响了起来。
温桐身子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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