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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凤菲璇赵煜琬 > 第192章 暗杀
 
一队劲装大汉跟着进來。占据了大厅的四个角落。这中间有赵煜琪带來的人。也有琬王府自己的人。

“怎么回事。”赵煜琪一见冷最进來。便先凤菲璇一步。沉声开口问道。

冷最的目光落在凤菲璇身上。躬身回道:“禀太子爷。有刺客闯进王府。幽芯已带人擒拿。方才发出的烟火便是刺客发出的求救信号。”

不但赵煜琪一怔。就连凤菲璇也大惊失色。她越过赵煜琪。信步走到冷最面前。急急地问:“知道那个刺客的目标吗。刚才信号发出的方向。离正殿较远。他的目的肯定不是我。或者太子爷。”

“是描画。”冷最并不隐瞒。开口就一针见血。

凤菲璇一凛。差点站立不稳。“果然……描画的身份被发现了。恐怕來人是铜面人。要夺她性命。冷最快带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一定要将描画救出來。”

冷最离得近。已经她脸色惨白。便伸手将她扶住。听她说要出去。一时又是心疼。又是犹豫不决。

“怎么回事。描画。就是你从襄城带回的丫鬟。怎么惹到铜面人了。”赵煜琪不解地走上來。堂而皇之地移开冷最的手。接过凤菲璇。贪婪地扶住了她的腰。

凤菲璇蹙眉。疏远地道:“家事。不劳烦太子爷费心了。”说完。也不顾赵煜琪的表情。直接走上两步。再次对一旁的冷最厉声道:“沒听到我的说话吗。带我过去。”

“外面。外面。幽芯在……”冷最很头疼。唯唯诺诺地说不完整。他就是想说外面危险。不能出去。有幽芯在。不用担心。

“外面危险。萱儿不必着急。本宫让人去看看。”赵煜琪不折不挠地跟到她身后。死皮赖脸地想要在她面前证明自己。让她知道。他才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说完。他便对手下使了眼色。满屋子的护卫突然分成两列。其中一列留下保护。另一列已经破门而出。

这个时候。离凤菲璇不过几百步。描画已然到了这辈子最凶险的生死关头。在不到一刻钟前。一身玄色夜行服却黑布蒙住脸的萧空图手执赵煜琪腰牌。顺利叫开了琬王府后门。从幽芯控制的地牢里将描画带了出來。

这过程中他都蒙着脸。但让他有点惊异的是。琬王府的人似乎并不关心他的长相。他们千篇一律都是见到腰牌就一切悉听尊便的表情。

描画还沒出牢房。手脚就被一条硕大的铁链拷起。萧空图一手抓着铁链。一手放在描画的后心位置。如果描画有什么异常举动。他只消轻吐掌劲。就可以将他毙于掌下。

幽芯带着一队王府卫兵护送两人一路出了后门。却齐刷刷停在府门口。幽芯却突然对萧空图出手。掌风迅猛。让萧空图本能反应侧身错开。单手反掌劈到她的右肩之上。幽芯“啊”的一声。被弹飞出几丈远。

“你这是何意。”萧空图也已经顿悟过來。幽芯方才出手并沒有用尽全力。反而很轻易将缺点暴露。根本伤害不了他。显然是想找打。

本來还在幽芯身后的护卫纷纷拔刀围了上來。却被幽芯娇喝一声制止。她抹掉嘴角的血迹。微微颤颤地站了起來。冷漠地道:“方才事出有因。多有得罪。请阁下见谅。我等职责在这府内。恕不远送。”

萧空图微微颔首。目光收紧。却沒有再多言。头也不回地摇摇手中的铁链。表示告别。

描画走在他前面。托着沉重的脚链。她被冻结了一日的双腿抽搐不止。血流不顺畅让她几乎残废了一眼。根本使不上力气。可她却默默地忍受着。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问:“你是來救我的么。萧空图。”

萧空图一怔。转而便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当知道六扇门的宗旨。就是要管破全天下的案件。你在南方做过几个漂亮的案子。无从查起。无从破起。现在抓到了你。当然是想让你伏法认罪了。”

描画摇摇头。换用正常的音量。“那阁下就是來害我的了。要是我被害死了。你须得记得。我的死有一半是你害的。”

萧空图冷笑不止。道:“千面观音。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害你做什么。今天带你回刑部伏法。全是公事。你怨不得我。”

描画苦笑道:“那我伏不了你的法了。也许在你眼里我罪该万死。但按我大靖律法。我应该死在刑场吧。可惜你今晚前脚带我离开琬王府。后脚就得给我收尸。有什么话你不如在这里问我。省得我死了你问都沒得问。”

自此。不用想。描画便知道是是赵煜琬将她在琬王府地牢的事情告诉了萧空图。也是他一手安排让萧空图秘密将她带走的。这样凤菲璇即便日后知道。也无处可查。更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赵煜琬的手段。描画早就略知一二。只是一直不敢妄下判断。因为这三年來。她始终查不到他背后的零星作为。便可知。他隐藏得有多深了。这一次被他发现了身份。要说留她活口。几乎不可能。但是他却沒有一刀将她结果了。反而费尽心思让萧空图过來将她弄走。原因不过两点。其一想要知道她潜伏在琬王府的目的。其二。想借他人之手将她除掉。这样凤菲璇这个笨蛋也不会怪罪到他的身上。

萧空图皱皱眉头。心里寻思这千面观音莫不是在使缓兵之计。这附近难道已经有千面观音的同党。等他一离开琬王府就來救他。当下手中微微一吐暗劲。威胁道:“千面观音。我知道你本事不小。但现在我随时能取了你性命。少玩些花样。到了刑房。只要你悔过自新。从实招來。沒准还能寻得一线生机。”

说是这么说着。心里却已经在后悔出发的时候太过谨慎怕走漏了消息。连基本的接应人马都沒准备。现在后援断绝。除非转身返回琬王府。否则他就得单独面对黑暗的未卜前途。

描画知他不信。也不再说话。两人默契地静静走在路上。已经宵禁的大街人影都沒有。不远处倒是还有个无家可归的乞丐。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在初夏夜晚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两人已经离开琬王府百余步。在路过一个阴暗的巷口时。描画一直处于半睡眠状态的眼睛瞬间睁圆了。一股阴冷寒绝的气息从巷口猛然冲出。化作一只满是冰霜的手掌。急速袭向描画。

他的目标。是一掌致命。他要杀千面观音。

说时迟、那时快。萧空图左手将铁链一绕。顺便抓住描画的手臂。将她拉离那掌风的威力圈。同时蓄势已久的右手轻飘飘拍出。以逸待劳地接住了那个手掌。

两掌相击。袭击者闷哼一声。人在空中。借力向后一跃。重新消失在漆黑的巷子口。四周凉风习习。这近乎悄无声息的一掌。似乎从未袭击过。

一掌下來。萧空图却已经是暗暗吃惊。他以逸待劳。蓄势已久。对上的只是袭击者为了追求袭击的效果只能隔空拍來的一掌。虽不至于让他后退。却已然让他丹田处内劲上涌。手掌接敌处传來的丝丝寒意如魂似魅。正悄然渗入他周身百骸。

掌风响起。同样是悄无声息的偷袭。这次是來自左边。萧空图听得真切。脚下错步一卡。拦在描画前面。蓄势已毕的右手再次挥出。接下了几乎同样的一掌。袭击者再次借力向后一跃。又消失在黑暗深处。

这是一个轻功高绝的对手。他能悄无声息地在如此快的时间从右边的巷子转移到左边的角落。并准备完毕发起攻击。每次攻击落空都能立即退走。而两掌下來。萧空图已经感觉喉头微微发甜。十指几乎麻木。掌心已经能感受到逼人的寒气。

是手刃。

一定是他。

“放开我。”描画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得十分坚决凌然。

“嗯。”萧空图下意识地反问一句。他已经意识到下午逼出体内的毒耗费了大量的内力。而此刻远非巅峰状态的他实在是自保都难。如果对方是要來杀描画的。那描画走远一点。他就沒法顾到她了。

而且手刃显然对他的状况了如指掌。不需要选择面对面短兵相接的搏杀。只需不断地逼他对掌。很快就能耗尽他的内力。冰冥掌的冰寒内力很快就可以侵入他的身体。最终他将血脉寸断。极其痛苦地死去。

“放开我。否则你会死的。”描画眼角看到萧空图似乎有点心动。便加了一句。“放开我。我可以当诱饵。他來杀我的时候。你可以趁机重创他。”

萧空图松开了握紧铁链的手。两手一起蓄力。他轻声警告道:“别走远。否则我杀了你。”在与袭击者再对上几掌之前。他随时可以把这个警告变成现实。可是他现在。却真的害怕保不住她的命。有负赵煜琬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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