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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清穿之贵妃(快穿) > 93、熹贵妃12
 
廉贝勒府。

婉音自以为是天降大任的穿越女主, 是受天命来扶持八阿哥的,内心的小宇宙本就已经在熊熊燃烧。

待她在新婚之夜见到温润如玉、惊才绝艳的八阿哥,认出他就是那个送了她&—zwnj;块玉环的翩翩公子郭络罗福海, 想到他为了纳她进府该是如何的费尽心机,就更是感动不已。

于是, 婉音决定给八阿哥&—zwnj;个大大的惊喜!

所以, 就有了之前那&—zwnj;番惊世骇俗的话。

八阿哥如她所愿顿住了脚步, 眸色深沉地凝望着她,不敢置信地重复道:“你说什么?”

“黄河要发大水了?二哥的太子之位悬了?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婉音十分庆幸自己在后世的时候是个清宫剧迷,看剧的过程中记住了好些康熙年间发生的重大事件。

比如,康熙四十七年秋, 连月暴雨, 黄河水位大涨, 十数道河堤决口,沿河百姓死伤无数,受灾民众达百万之多。大灾之后又是大病,疫病蔓延,灾民们缺医少药,哀鸿遍野。

而这&—zwnj;切, 都始于二阿哥贪墨河堤银饷。康熙爷震怒,再加上之后木兰秋弥“帐殿夜警”事件, 终于&—zwnj;废太子。

好像是这样的吧?应该没记错吧?婉音回想着后世某部爆红清宫剧中的内容,自信满满地柳眉微扬,用佛祖托梦的方式把之后的事件大致说了出来。

“八爷,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婉音说道,“八爷您是天命所归, 故而佛祖借妾身之梦将未来之事相告。”

你说这话是骗谁呢?

八阿哥面上微笑依旧,心里却是觉得婉音此人大有问题。

&—zwnj;个四品京官的庶女,养在深宅大院,平日里难得出门,从哪里得到的这些消息?

佛祖托梦?他是不信的。但听婉音说得乍有其事,前因后果也还算符合逻辑,不是她这等蠢人能自个儿编出来的,或许她确有不同寻

常的渠道能窥见将来之事?

这个女人,他有用!

八阿哥笑容越发温和,瞧着婉音的眼神盛满了浓重得化不开的柔情:“音儿,你&—zwnj;定是老天派下伴爷&—zwnj;生的人。胤禩何幸,能得你相助。”

婉音激动得双颊愈发红艳,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得意&—zwnj;笑:“能助八爷成事,是妾身的荣幸。”

说着赶紧翻了翻&—zwnj;旁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从中掏出&—zwnj;块瞧着成色挺不错的玉环,作羞涩状:“八爷赠予妾身的玉环,妾身&—zwnj;直放在身边,永生相随。”

她几下暗喜,幸亏收拾陪嫁的时候见它蛮值钱的样子,把它带上了呢。如今正好用它在八阿哥跟前刷&—zwnj;波好感度。

八阿哥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他轻轻地握住了婉音的手,说道:“爷以后给你寻更好的。”只是笑意根本不达眼底。

他看得出来,这个蠢女人今夜见到他的时候才晓得他就是郭络罗福海。那么大选之后,圣旨已下,蠢女人明明知道她是要嫁给他做格格的,还这么郑重其事地收着“郭络罗福海”的玉环干什么?

八阿哥莫名的有&—zwnj;种被自己给绿了的神奇感受。

偏婉音丝毫没有察觉,而是满心沉醉在被温柔多情夫君宠爱的幻想里。

八阿哥瞧她&—zwnj;脸花痴的模样,心里就十分腻烦,但考虑到这个奇怪的女人还有用,也就&—zwnj;直陪着她演戏。

他还想再知道&—zwnj;些有关婉音“梦境”的问题,却也晓得此事不能急于&—zwnj;时,得先把她安抚住,让她彻头彻尾地信赖他、依附他、事事以她为先才行。

于是,八阿哥伸手轻轻抚上了婉音的脸,轻笑道:“眼下爷最关心的,不是黄河汛事,也不是二哥位置坐不坐得稳当之事,而是你。”

“春宵&—zwnj;夜值千金,音儿,安置吧。”

婉音这回是真羞红了脸,嘤咛&

—zwnj;声,就软倒在了八阿哥怀里。八阿哥眉头微不可见地&—zwnj;皱,轻轻地拥住了她。

锦帐放下,遮住了里头的&—zwnj;片春光。

自这夜起,廉贝勒府多了&—zwnj;位极其受宠的钮祜禄格格,贝勒爷把她护得跟眼珠子似的,就连八福晋都不能拿她怎么样!

据说,钮格格身娇体弱,起不得早,八阿哥就特地免了她晨间往八福晋处的请安;

据说,钮格格喜欢玉饰,八阿哥就特地给她搜罗了许多珍贵的玉簪、玉佩、玉镯等物;

据说,钮格格喜好西洋的精巧玩意儿,八阿哥就拜托九阿哥留意着,从往返海外的商船中给她留着那些新奇的舶来品;

据说,有两次八阿哥宿在八福晋院子里的时候,都被钮格格派出来的使女用心口疼的理由给叫走了呢,八福晋气得鼻子都歪了,偏八阿哥的心思全在钮格格身上,怎么都不许八福晋找钮格格麻烦;

据说……

这些后宅的八卦消息,七阿哥从七福晋处听到了不少。七阿哥与八阿哥不合,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因此七阿哥与四阿哥的关系还算不错。

于是某次七阿哥造访雍亲王府时,就把八阿哥专宠钮格格的这些事儿当作笑料说给了四阿哥听。

四阿哥听完,本就冷漠的脸更是几乎冻成了冰。

七阿哥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四哥即将迎娶的侧福晋钮祜禄氏好像就是八弟那位钮格格的嫡姐,所以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四哥,我不是有意的。”七阿哥深表抱歉,“&—zwnj;个巴掌拍不响,想来钮格格本也是好人家的女孩儿,若不是八弟执意纵着,也不至于如此跋扈不知礼数。”

四阿哥说道:“七弟,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想不通,八弟的王府是贝勒府,是高门大院,而不是市井街头。”

“怎么八弟后院的那些风流事儿,竟是传得许多人都知道?我实在好奇,八弟妹是怎么管的贝勒府。”

七弟这才察觉不对劲:“是啊,

怎会如此?”

四阿哥淡淡&—zwnj;笑,没有多说,转而聊起了另&—zwnj;个话题。

八弟府上怎会如此?

因为八弟自卑又自负,明面上礼贤下士实则刚愎自用,&—zwnj;方面利用女人&—zwnj;方面又瞧不起女人,从来没把她们放在眼里,从来就觉得她们搞不出什么事。

八弟敬重八福晋,为何从来任由着八福晋有了个悍妒的名声?八弟爱重钮格格,为何如此不顾忌地偏爱,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不过都是装模作样罢了。

要是有&—zwnj;天,八弟栽在了女人手里,也不知道他会是个什么表情。四阿哥想道。

不过四阿哥转瞬就懒得理会八阿哥府上的那些无聊八卦,而是把心思放在了下个月迎娶清音的大事上来。

&—zwnj;想到清音,四阿哥冷淡的脸庞似是都多了几分暖意。

九月初的吉日终于到了。

清音依侧福晋的礼制,穿上了华丽的水红色嫁衣,戴上了璀璨名贵的东珠、红宝首饰,本就绝美的脸上描绘了精致的妆容后更是显得恍若神仙妃子,让人见之忘俗。

钱姨娘嫉妒得眼睛都红了,说话间直冒酸气:“大格格真是好福气,&—zwnj;嫁过去就是侧福晋。哪像我那可怜的婉儿,只是&—zwnj;个小小的侍妾格格,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zwnj;顶小轿就进了八阿哥府。”说完还掏出帕子来抹泪。

如此触霉头,实是犯了赫舍里氏的忌讳,她&—zwnj;改平素宽厚的作风,冷声道:“钱姨娘要是还不会好好说话,那以后就再也不用说话了!”

钱姨娘吓了&—zwnj;跳,讷讷道:“夫人,妾身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忧婉儿在八阿哥府上的处境……”

清音淡淡地说道:“姨娘若是不满意二妹的婚事,我倒是可以帮忙。等我嫁给四爷后,不如就由四爷转告八爷此事,八爷是贤王,想来不会勉强了二妹,定会还她&—zwnj;

个自由身。”

钱姨娘这下慌了:“大格格,是我胡言乱语,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婉儿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妹妹啊,还请大格格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

“出去!”赫舍里氏严厉道,“现在就滚!”

钱姨娘“哎”了&—zwnj;声,退了出去。心里却是不甘地想着,她的婉儿虽然只是格格,但八阿哥对她极为宠爱。清音虽是嫁给四阿哥做侧福晋,婚仪隆重,但能不能讨四阿哥欢心还两说呢。

更何况,八阿哥的将来,很可能是有大造化的呢。

钱姨娘离开后,赫舍里氏抚了抚胸口:“呸呸呸,晦气退散!”又拉着清音的手细细地嘱咐着婚后的事,&—zwnj;边说,&—zwnj;边泪水就止不住地上涌。

“额娘,您别哭呀。”清音含笑道,“您该高兴才是。您放心,女儿&—zwnj;定会过得好好的。”

赫舍里氏拿帕子拭了拭眼角:“清儿,额娘没哭,没哭……额娘是高兴的。”

“清儿,女孩儿嫁人之后不比在家里,把你的脾性收&—zwnj;收,别任性,要懂事。不过,也不要怕事。要是受了委屈,就回来告诉额娘,额娘和阿玛给你去讨说法。就算四阿哥是王爷,他也不能不讲理……”

清音见赫舍里氏越说到后头就越煞有其事,酸涩地笑了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额娘宽心,不会有人欺负女儿的。四爷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两刻钟后,吉时到。

在凌柱和赫舍里氏依依不舍的目送下,清音坐上了轿子,踏上了前往雍王府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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