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也没当回事，将枪套收好后，赶紧给秦浅打去一个电话。
秦浅像是也刚起床，声音里满满的睡意。
“喂，阿初……”
“你怎么样了啊，昨晚？”
夏初直接开口。
秦浅确实是才睡醒，她一看四周，直接愣了愣，凌乱的屋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床边放了醒酒汤，自己身上的睡衣也被人换过了。第一反应就是惊呆。
“我，我见鬼了，我昨晚不是在酒吧吗？”
秦浅吓了一大跳，赶紧起来查看房间里的变化，不断的揉着脑袋，但好在她酒量比夏初好太多，虽然喝醉了，但不至于完全断片。
她隐约想起来，昨晚是有人将她送回来了，还有女人，像是女佣之类的人，帮她洗澡换衣服，还准备了醒酒汤。但之后，他们就走了吧，房间又是谁打扫的？
秦浅一边努力回想昨晚全部的细节，一边往房间外边走，忽然，她看到客厅的餐桌上，放着一锅煮好的面条。
上面还压了一张字条。
面条热一下再吃，帮你请过假了，明天再去台里。
——陵。
是宋陵？看到字条上刚劲清秀的字迹，秦浅的心，猛地陷了一下，昨晚，是宋陵过来了。
“浅浅？浅浅？”
夏初的声音叫了半天，秦浅才终于回过神来。
“啊，我想起来了，昨晚，我好像是被厉上将的人送回来的，我记得，看到很多穿着制服的人……真的是抱歉，我只想着去酒吧喝一小杯的，谁知道我酒品这么差，早知道我就不喝了……”
秦浅手里攥着纸条，越说心里越难受，也不知道她在难受个什么劲儿，是直接惹了厉上将，还是又麻烦了别人。
“浅浅，我了解你昨天的心情，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打紧，重要的是，你现在的状态要好好调整，不然我现在过去陪你吧？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
夏初看了眼放进去柜子里的枪套，厉霆琛的生日礼物已经准备好了，过两天才是圣诞节，这两天，她大概是可以自由安排一下的。
“不用了。”秦浅想也不想就道：“谢谢你阿初，但是我现在已经好多了。只想自己静一静。你别别担心我了，还是赶紧关心关心厉上将吧，昨晚大半夜的我们出去喝酒，还被厉上将用军队抓回去，想一想我都害怕……”
夏初听着秦浅的描述，也觉得有点怕了。咽咽口水，“那好吧。”
挂掉电话，夏初继续开始思索昨晚的事情，到底发生什么了，她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这边，秦浅犹豫很久，才给宋陵打过去一个电话。
他不是说过不管她了吗？这么晚，还来自己家里帮自己收拾，还做了面条……最主要的是，让男人看到昨晚的她那样子，秦浅觉得面子上和良心上都过不去。
宋陵正在车上，看到手机来电，犹豫了一下就起来。
“终于睡醒了。”
男人的声音轻轻淡淡传过耳边，一下就让秦浅莫名的忐忑消失无踪，但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了，话一下子连字都连不起来。
“对，昨晚，那个，是，我”
“昨晚是上将给我打电话的，你也知道我们目前还是‘情侣’关系，”宋陵很清楚秦浅要说什么，主动开口就说完了：“不过我去的时候，你已经睡下了，我没做什么，就是顺便打扫了一下卫生，做了点吃的。”
“啊，这样，谢谢宋律师，也麻烦宋律师了。”
秦浅小声的说，莫名其妙的没底气。宋陵对她也太好了，她都不知道除了麻烦人家，还能怎么回报。
“客气。”
宋陵淡淡说。
“……”
见那头没了声音，宋陵道：“那我就先挂了，还有事。”
“哎等等，”秦浅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口头感谢：“宋律师啊，过两天就是圣诞节了，要不然，我们出去吃个饭吧，我请你吃，以表达这段时间对照顾我你的感谢……”
“不是说过，以后不要我的帮助了吗，那这些帮助就是我义务的，不需要感谢了。”
宋陵说着，嘴角勾了勾。
“不一样的，宋律师就不要推辞了，我会订好餐厅发给你的。”
秦浅连忙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说了和宋陵划分界限的话，还是想要和男人见面，自己都觉得瞧不起自己。
“秦浅。”宋陵忍住笑意，淡淡开口：“我要走了。估计来不及过这个圣诞。”
“走……”秦浅呆住。心，莫名地失落了一下。
“恩，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宋陵道：“行程提前了，这次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顿饭我就当你请过了吧。”
“……”秦浅完全说不出话来，感觉心底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宋陵见女人又说话了，准备挂掉电话：“机场到了，那”
“宋陵，我们还能联系吧？我还能给你打电话的吧？就偶尔说说话那种。不会永远都联系不上了吧？”
秦浅怀揣着小心的声音，让男人得心也陷下去，他“恩”了一声，“那挂了。”
秦浅张了张唇，来不及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能再说什么，电话就这么挂断了。
那一头，宋陵将车子停下，靠在驾驶座上，微微闭目。
忽然，心口开始疼起来，疼得简直要窒息，宋陵立即按住胸口，从口袋里掏出药片来，不管数量不就水，一口就吃了下去。
半晌，才好了许多。
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宋陵看也不看接起来。
“少爷，到机场了吗？老爷很关心你的行程，要注意安全。”
“……”
宋陵眸色黯了下去，提起那个男人，他的心骤然回归到了冰冷。
那些被掩埋得血腥味道，和肮脏的世界，像是再次对他敞开了胸怀，嘲笑着他挣扎多年，却还是摆脱不了从生下来时就拥有的命。
那一边，挂掉电话的人，望向正在落地窗前抽雪茄的中年男人，“回禀老爷，少爷准时出发，预计晚上就能回来了。”
“出去吧。”
中年男人挥挥手。
待手下离开后，才看向眼前身材曼妙，妆容精致的女人，“上官雪，要像以前那样合作，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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