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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祁艳萌程净帆 > 第105章 偷偷的陪着他
 
她拽着袋子,想着他肯定又去忙,她又见不到,心里涌起酸涩,只能强迫自己再次沉默。

只是看他一直往前走,根本就不去注意身后的她,她的心里更是塞满了酸涩的味道,她就这样一直是个透明的存在,她也知道他对周边的人都是非常清冷的,即便总是挂着优雅的笑容,也是跟任何人保持着疏离有度的距离,甚至有时是非常的淡漠,他的笑是为了工作而一直保持的,而不是对周边的人热情。

她知道他整天都很忙,有时看他的午饭都没吃,却不见他人影,那个时候,她便皱着眉,满脸的担忧,却又想到他那么聪明可能会晚点吃饭而已。

她便会偶尔观察一下,结果从中午到下午都不会见到他的影子,直到晚上的时候他才会出现。

程净帆抬起步伐继续走,而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后面,怕他发现又希望被他发现,带着这点小心思和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走出广场,看到外面没有下雨,她欣喜的展开眉梢。

他来到一座很高很高的大厦,高得让她即便没有站上去最高处,就这样仰视它的高度也让她有些害怕。

瞅着他有点冰冷的眉眼,就见他站在落地窗前掏出一支烟,那指尖上是烙印上了充满沧桑的痕迹,浅浅的,还有一点茧,不似某人的指尖嫩白,没有一点茧。

她没有继续上前,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的身影融在这淡淡的浮光下,他的右手持起一支烟点燃,那小小的星火映照着坚毅而冷淡的脸庞,侧脸的线条充满着魅冷,让原本在她眼中不算好看的他此刻因为各种原因让祁艳萌偷看了几眼,只是看到了侧眼,没敢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眼里有碎落的星光,柔软而不失内敛的气息一直在这夜色下安静的迸发有力。

祁艳萌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儒雅成熟的男人跟她的距离那么近,就差那么一步,只是她知,这一步是世上最遥远的距离,她从来都不是和他同个世界的,不管是他的出身。

不要说出身怎样,就是他贫穷,可是凭他的区域经理的高度,恐怕她用尽力气也达不到他一半的高度,更何况要达到他这区域经理的高度就更不可能的。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是很难走得近,他那么优秀耀眼,而她踮起脚尖也无法够着他的“高度”,这一点她不可置否。

他太遥远,就好像她从不停下脚步也永远都追不上他的脚步,跟他不能站在同一个高度上。

她不是在意他站的那个高度,而是在意他离她的距离。

她涩苦的缓缓闭上眼,被心里这种想法给震惊到了,她才见过他几次面,她才跟他说过不超过十句话,她怎么可以对这样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期待?!

心里一百个声音在阻止她这些想法和期待,她捂住心口,发现它像小鹿乱撞

好奇的她透过落地窗俯瞰着这老城区的夜色,这栋楼于她来说是陌生的,于她来说太高了,她不敢走近去看,只得在后面偷偷的陪着他,就这样她也能满足得嘴角的弧度上扬。

不知在哪一处传来的钢琴曲,一声声天籁之音一样,清静人的心,随着他的侧颜她闭着眼吹着那微微的风飘过来,夹杂着夏天浓郁的味道,心一点一点升温,然后,跳动,絮乱,最后,平静。

也许是因为钢琴曲停止,也许是因为他那仿佛永远都平静眸子。

如果说平日里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是种损失,那她觉得自己是丢了太多的损失,她刚刚踮起脚尖偷偷去瞅他的眼睛,这还是第一次仔细看他的面部轮廓和那时刻都充满魅惑的眼眸。

眼睛里的星光在这月光下更是生辉,深邃如星夜,冷魅如寒冬的一丝日光,温润如一丝丝暖流,比夜空还要幽深,比蓝海还要幽远。

她久久都不能回神,看着看着都忘记了她是在偷看他,可不能这样出神。

还好正当还在沉浸在他的目光中,有急促的脚步声在不远处渐渐的越来越清晰,敏感的她还是迟钝了一下,才赶紧转身没入长廊转弯的某一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近到刺进耳蜗一样,高跟鞋的声音让她微微皱了皱鼻尖,她赶紧闪到一边去,踩着黑色的中跟鞋走了,不敢多呆一秒,一是怕那老男人发现她在他身后偷看他,二是怕女人来找他,看着他们谈笑风生的样子,在他们面前她会尴尬到死。

走出大厦的她想去公交车站看一下有没有可以回去的车。

公交车站台现在非常的安静,几乎没有人去搭车,她把挎包里的卡拿出来,坐在站台里的石椅上,拿出手机想也没想就拨出了号码。

一辆夜62公交车行驶了过来,从车上仅有一个人下车,下车的男人扫视了周围,筱然发现石椅上有个女人在端正的坐着,那女人的长发到腰,墨黑得有柔润的光泽,丝丝柔滑,她的睫毛纤长,纤纤玉手如葱白,那像是羽翼在轻颤,在看到手机上的照片一瞬间。

祁艳萌站起来干脆走回去,反正等公交车也起码要十几分钟才来一趟,她还不如自己走回去宿舍。

捞起身旁的挎包,她走在林荫路上,一路上香樟树的叶子随着风哗啦啦的响动,带着青春的旋律入耳,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

她停了一步抬头看那香樟树,拾起地上的一片叶子,从挎包里拿出一支黑色钢笔,在叶子上写了“老男人”三个字,拿起叶子放在这暖黄的暗淡路灯下看,能看到一点点缝隙中的绰影,嘴角的弧度满意的上扬,只是一想到什么,她就立刻想把这叶子里的三个字给涂掉,可惜是抹不去的,就像某点痕迹在心里是用任何东西都祛除不掉的。

小路上行人越来越少,她身侧对面的那些高楼大厦到处依然是灯火通明,她望着那离她不远只隔了两条路的高楼大厦,风微凉,她用纸巾轻拭着鼻尖冒出的汗珠。

她走向对面的一栋大楼前,抬头仰望那高大几十层的大厦,还没上去她就感觉到腿软了,她可是有十足的恐高症。

据说在这香海大厦的最顶端能看到锦海市的锦江,她很想上去看看,只是那么高,她怕是会真的腿软得走不了了。

正要转身走,就见到身侧不远有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们一开,一个神色凝重的男人走了下来,抬眸间刚好与她的视线碰撞。

祁艳萌狠狠的呼出口气,满脸的不可置信,只是她敏感的迅速转身,不想给那个男人说话的机会。

不知跑了多了多长时间,她弯着腰看着那好像没有尽头的路,叹息。

“阿萌,阿萌,你不觉得我们该静下心来好好的谈一下吗?”男人三步化作两步大步跨到祁艳萌面前,他跨到她面前不许他走,做出了阻止她的举止,“阿萌,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容易才看到你。”

祁艳萌指着他的手,“请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说什么,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你还要我怎样?”

男人还不死心,还不肯放开她的路。

“阿萌,你过来这边一下,我有问题要问你。”男人的声音很沙哑很浓重,像是感冒了。

祁艳萌懒得去关心他的事情,走到他面前,不嗤笑也不说话,由他先开口。

“阿萌,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话?说话啊,阿萌,祁艳萌!”男人上前了一步,她就后退了一步,祁艳萌转身就跑,男人急匆匆的追了上来,拽住她的胳膊不许她走。

她狠狠甩开,仰起头来,“林岳勋,哦,对不起,应该叫林经理,请问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工作的事我很抱歉,现在这么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了,可不可以明天做事?”

林岳勋听着这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称呼顿时感觉头顶突然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直击他的心脏,让他的心脏非常的不舒服。

手一寸一寸的被她拽下来,他无奈的看着她的纤细指尖一点点的抽出他的右手掌心,眉梢掠过沉郁,“好,那你总得和我说一句话,一句都没时间,你就这么困?”

“林经理,现在虽然是下班时间,但是我不喜欢和人谈论我的私事,我喜欢有自由的空间。”她冷淡的撇过眼角,并不想见到他。

如果说爱过他是她曾经不懂得珍惜而上天惩罚她的结果,她就当是上天的惩罚,只要她不要再犯傻就行了,只是上天总是那么残忍,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忘记的男人现在居然站在她面前对她拉拉扯扯,不成体统,她真觉得她是不是上辈子欠林岳勋的,这辈子要这样受他的折磨,在同一个公司就够了,林岳勋这混蛋还死死不肯分手。

林岳勋的嘴里喷出一丝酒气被她轻易的闻到了,她拧深秀眉,该死的林岳勋又去应酬喝酒了,满身的酒味还真是让她更加厌恶他。

“阿萌,你,过得好不好?”林岳勋他旁边长椅上的酒瓶了,又仰头要喝够,就被她一手甩开他手中的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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