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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鲍墨染薛沐炫 > 第226章 商战的陀螺
 
薛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说薛沐炫会是一个走到哪儿都说头句话的人,言下之意以后鳌路也要靠他执掌大权。薛千盛为鳌路做过的事诚然不少,但综合考虑,薛沐炫的父亲病危时却没有把总裁之位传给这个弟弟的想法。

薛前景只有薛沐炫这么个儿子,薛千盛把薛前景的安排看作恻隐之心作怪,想要他的独苗独揽家业,于是联手孔于珍篡谋大权。

后来每次想想,当年的商战薛沐炫赢就赢在心理战,不管何时何地,受何种非议,他都能应付自如,即使孔于珍放出最险的招,足以让他下一秒就被驱赶出去,他也有办法自保,转危为安。

在这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磨砺惯了,薛沐炫也成了商战的陀螺,从他身上感觉不出一个年轻人该有的冲动和血性,反而净是铁血无情。

所以薛印儿快被他逼疯了不是不能理解。老实说薛千盛还挺同情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的,她有聪明的大脑,可惜全花在这个男人身上。

薛家的基因不错,薛千盛也是老帅哥一枚,薛印儿一度利用炒作和这个叔叔的关系,想引起薛沐炫的注意,薛千盛也顺水推舟,看好戏不怕事大。

但任由薛印儿怎么演戏,薛沐炫都没正眼看过她一眼。

薛千盛对这个侄女开始产生了别的想法,说不上喜欢,但至少不讨厌,大概两人都基于把薛沐炫看作仇人的共同基础上吧!

看着薛沐炫变换的脸色,薛千盛已经足够得意,低沉沙哑的嗓音悠然的问:“你不是以冷静自居吗?现在呢,你的冷静去哪里了?”

薛沐炫唇角露出隐约的咬肌,转而恢复笃定,眼里露出嘲讽的光:“你兜了这么大圈子,设这个局,只是为了看看我什么时候会生气?”

“没错!”薛千盛丢掉雪茄,一脸兴奋,目光灼灼,躬身交叉着胳膊,面上玩味十足:“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从小就天资过人,进了鳌路以后,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你都能一拍巴掌把我否决!不管我怎么宣战,你都能置我于不顾,你何时把我这个叔叔放在眼里?”

薛沐炫冷眼看他,衣冠楚楚,却是个草包。过去在鳌路,薛千盛在董事会是发表过不少见解,不乏跟薛沐炫这一派意见分歧。薛千盛是个技术派,在管理层面智商却远不如他,几次交手,薛沐炫也没再顺他的意。

没想到薛千盛一直积恨到现在。

“你要报仇,大可以冲我来,对付女人算什么本事?”

“一个是你心心念念的旧情人,一个是你就要大婚的未婚妻,阿城,你倒要看看你会怎么选择。”

“别玩火,你会付出代价的。”薛沐炫盯着闭路电视里安详躺着的冷冻人,冷声回道,扬长而去。

所有薛千盛利用鲍墨染的心理跟他打的仗,他都一定将仇报回来。

薛沐炫从夜幕中走出来,拨通老谭的手机,按捺着急的语气问:“她在哪儿?”

老谭小心翼翼的接通薛沐炫的电话,听到他嗓音略微带着沙哑,情绪难抑。

“少爷,小姐好像心情很不好啊!”

“拦住她。”薛沐炫命道,想了想这小妮现在应该处在崩溃的边缘,万一他打草惊蛇,搞不好她会闹得更厉害,改口道:“算了,先跟着,别让人跑太远。”

鲍墨染推开薛沐炫以后,就一个人走在城市的大街上。这里是喧嚣的中心地带,夜晚十点还是一派灯火辉煌,路边的店面还未有打烊的计划,营业得好不热闹。

其实瑟瑟的突然出现并没有给她特别大的威胁,从监控里得知她非人的遭遇,鲍墨染对这个陌生的女孩更多的是同情,简直同情至极。

身在宵门的她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地下组织在做有违天理的事,拿瑟瑟当植物人实验体的基地想必也不是什么好组织。

她气就气薛沐炫面对这样的瑟瑟,竟没有想象中的动容。

他对瑟瑟多深情,她再知道不过。现在瑟瑟回来了,他一定非常困扰。以她对薛沐炫的了解,他不会因为瑟瑟现在是个活死人就对她全无挂念。

鲍墨染把薛沐炫刚才在薛千盛那里的所作所为都理解为掩饰,只有在薛千盛面前表现对瑟瑟多不关心,才能让薛千盛知道他的伎俩动摇不了他。

那薄情狂傲的表面下,该藏着多大的纠结!

而她真是很可笑啊,在前两个小时前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当年的瑟瑟。

仅凭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画面,就以为自己是被-操控了记忆的瑟瑟……?

她还真会胡思乱想,为什么就不能是芳晓时不时在她耳边提起过去瑟瑟的事,让她潜意识开始对那些画面有印象呢?

“鲍墨染,你真是个大笨蛋!”鲍墨染仰脸看天,生怕憋回去的眼泪再次掉下来。她才不要在薛沐炫背后偷哭。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哪里,离喧闹地段远了些,才意识到脚肿痛得不行。她从蝴蝶谷出来没有鞋穿,薛沐炫吩咐了家里的佣人送来鞋子,佣人给她挑了双新鞋。

薛沐炫买的新鞋,中细跟单鞋。因为走的时间太长,脚后跟和脚掌的地方磨得生疼。初冬夜里寒气重,脚又冷又疼,难受得不像自己的。

鲍墨染找了个路边的休息凳坐下,把鞋子脱下来,借着路灯看到脚后跟磨破皮了,还带着血珠。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辆熟悉的车子跟踪了大段距离。

她刚才真是太大意,老谭这么明显的一路跟着她她都没发现。

不过她也不想躲了,寒风跟倒灌似的穿进鞋子里,脚趾头都在打颤。鲍墨染起身继续走,看到自己已经走到淮城西郊的火车站。

鲍墨染撑着两片难受的脚掌,坐在站台。凌烈的风灌进她的脖颈,她不禁扯紧风衣,蜷缩身子。

薛沐炫打了个车到老谭说的地方,远远的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在站台的长凳,因为是旧火车站,这里几乎都没有人,鲍墨染的背影看起来特别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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