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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希尔莉丝维特瑞嘉 > 第110章 我所等待,被留下的伤悲
 
(伊尔视角)

不知道是游乐园的失误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去找维特瑞嘉小妹的希小姐从积木城的承重墙里拔出了一把王之兵装,至于是积木城修建之后出现在里面的,还是在修建的时候被就误打误撞掩埋在里面,这一点不得而知。

因为没有人会再关心这个问题了。

从积木城里走出来的维特瑞嘉小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希小姐也是什么都没说。

最后,我们将困在停止的摩天轮上的孩子都救了下来,将他们一起送回了他们的新家。

虽然对于小欣来说这个因为魔物而被中断的生日聚会也许糟糕透了,但是只能说没有人出事才是万幸。

我们在回答对魔物快速反应部门的回答时也了解到,坎特雷音似乎一个人清理了出现在其他地方的魔物。

果然不简单……

“抱歉。”

从孤儿院里走出来之后就仿佛失去了力量似地靠在了墙上,慢慢滑坐到了地上的维特瑞嘉小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应该是在为她之前的行为道歉吧。

“原因……能告诉我们吗?”我不抱希望地问了一下,因为我大概能够猜到,这一定不是现在能够得到答案的问题。

“其实不是光是他的问题,我只是……一想到他曾经做过那样的事……就没忍住……”维特瑞嘉小妹只是抱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些话。

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我看了看靠在一旁的,那把剑身上仿佛有血液在流淌的暗红色长剑,又看了看一直坐在维特瑞嘉小妹身边,牵着她的手的希小姐。

名为“维特瑞嘉”的精灵。

自称“英雄”的男人。

以及无意间正在重现纪元时期的那段传说的希小姐。

我抬头看了看身边一脸担忧却又抿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的尤索,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不止他们。

恐怕,处在他们周围的我们也一定是有关联的。

这一切就像一条锁链,我们都是锁链上的一环,一个扣着一个,但是却看不见锁链的全貌,从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的伤还是得去医院看一下。”我看了一眼尤索那满是鲜血的手臂,包扎在伤口处被染成暗红色的布条上的血液已经完全凝固了,但是这也必须要去处理。

刚才她的妈妈和那些孩子都很担心她的状况,我们也是说了要带她去医院所以才出来的。

“这个啊……现在不都没有流血了吗?放一放就没事了。”尤索看了看自己的手一眼,然后像是表达她没什么事似地挥了挥手。

“怎么可以?不处理的话可能会恶化的。”

“不用去啦,我的魔法是强化身体,这种小伤很快就会好了。”

笑容。让人感到心痛的笑容。

所以,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突然伸出手,抓住了她受伤的右手的手腕。

“在我面前撒谎是没有用的。”

什么强化身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也不会如此抗拒去医院,抗拒被我碰到了。

绝对有问题。

事实上,在我抓住她的右手手腕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了,她的手不对劲。

和正常人的手不一样,她的手要更为僵硬一些。

不正常的僵硬。

也许普通人感觉不出来这个差别,但是常年触碰机械而养成的直觉让我无比准确地把握住了这些许的差异。

尤索她迅速把手从我的手下抽开了,然后握住了自己的手,别开了视线。

“你的手怎么了?”

我向前走了一步,他则是向后退了一步。

“别不说话,我能感觉得出来。”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的手该有的样子,也绝对不是魔法可以影响的程度。

我猛地向前一步,再次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在她挣脱之前扯下了绑在她的手臂上,本来用于止血的布条。

伤口处的血液早已凝固,只剩下红黑色的血块,以及伤口之下,几乎与血肉混为一体的,若隐若现的……金属。

“这是……什么?”我慢慢抬起头,盯着尤索别到了一边的那只灰色的眼睛。

“不止这个是吗?眼睛也是吧?”

我的脑袋里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一个我不敢面对的猜测。

“为什么要这么做?”

和这个预感一起升起的,还有从内心之中翻腾而出的,悲伤。

“不说么?对人体的研究不得漠视人权,这一点无论自然人还是非自然人都是一样的。”

人体机械化改造,这是第四次机械开辟之后,人类将已经高度发达的机械技术知识转入的新领域。

这种行为本身是对人类的变相伤害,基本法对此的规定也不明确,所以是否应该继续下去一直都是人权领域和科研领域争论不休的话题。

——非自然人哪来的人权。

曾经在学院里听到的这句话,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心好痛。

尤索终于对我的这句话有反应了,转过头来拼命地摇头:

“不是这样的,这是我自愿的……”

我不知道自己突然是怎么了。

“自愿?为什么?”

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已经被负面的情绪填满了。

“……”尤索没有开口,我直接抬手抓住了她的双肩,将她摁下来背靠墙滑坐到地面,直到我可以俯视她为止,然后盯着她灰色的眼眸,一字一顿地开口:

“为,什,么?”

思考很清晰。

“……自愿的话……可以拿到足够帮助家里更换区域的费用……”

也是啊……之前我就在想了。看起来这个“家”里能够进行工作的人只有他们的妈妈和尤索,最多加上一些已经“独立”了的孩子,究竟是怎么做到养活这么些人,还能“搬家”的。

这里是等级二的生活区,区区一个孤儿院,想要从等级三的区域搬迁至等级二的区域,除了繁杂的手续之外,所需的费用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很冷静,但是这只是表象而已。

我用手撩开了挡住尤索右眼的刘海,她本来还想扭头避开,但是我用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头重新扭过来面向我。

紫色的刘海之下,有些发红的脸蛋上那只毫无生气的右眼反射着我的身影。

机械玻璃,能与机械装置贴合在一起而不影响其性能的特殊玻璃。

她的眼球,已经被这种东西替代了。

“还有那些部位?”

“……其实也没有什么坏处了……现在我在晚上也能看清楚东西,之前在鬼屋里不是还帮了伊尔姐姐你——”

“还有那些部位?”

“……左腿……”

我直接无视尤索发出的微弱的惊呼声,将手顺着她的裙子伸进去,摸到了她的左大腿,然后拉开她黑色的过膝袜,将手指顺着她的大腿滑下去。

“伊、伊尔姐姐,那里……”

从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来判断,虽然外皮肤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里面已经嵌满了机械。

我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看着脸已经红透到耳根了的尤索。

依稀记得,是不是曾经也见过这幅害羞的表情?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头好乱。

头好痛。

好难过。

好痛苦。

好愤怒。

好害怕。

好……想哭。

“谁干的?”

我用残存的理智控制着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问出了这个问题。

“这个、这个不能说的……”尤索红着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

仅剩的哪只眼睛里有着莹莹的泪光闪烁,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孩子?

是啊,她一直都是个孩子。

“不说是么?没关系,能够有能力和条件进行这种级别的人体改造的人或者群体,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和希小姐她们一起的旅途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查清楚。”

外表几乎完美无缺,改造过的部分不仅有所加强,也还能正常行使人体机能。

同为研究机械的人,我只能说,这技术无可挑剔。

无可挑剔?

是啊。

那我还在为什么生气?

“伊尔……姐姐……其实没事的……我现在不也还好好的吗……”

“好好的?”

我将两只手分别撑在她的头两边的墙壁上,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让她直视我的眼睛。

“是啊,曾经我也觉得……一切都是’好好的’。”支离破碎的画面在头脑里闪过,几乎快要沸腾的情感几乎快要冲破我的内心。

“为什么要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

悲伤。

因为什么而悲伤?

因为我抓不住。

“那些孩子……你的妈妈她们不知道搬迁的钱是怎么来的对吧?你以为他们要是知道钱是这么来的,他们还会这么高兴么?”

愤怒。

因为什么而愤怒?

因为我的无力。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

花海。

一片满是白色和粉色的鲜花竞相绽放的花海。

“现在没事……是啊,现在没事。”

怀抱里是最爱的人。

但是。

“这种无视身体承受能力的改造,所埋下的隐患,你看得见吗?”

自己却只能逃避着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看着鲜血染红周围柔美的花瓣,我的衣服,我的手。

我的心。

“如果有一天因此而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无力地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却只能不争气地哭泣。

“你周围的人会有多痛苦……”

骑士能够递上生命去守护重要的人。

却无法用生命抱紧在怀里流逝的生命。

什么都做不到。

“你明白吗!”

只有哭泣。

我只能抱着靠在墙上的尤索,不停地哭泣。

心里再也忍不住的悲伤,化为泪水,滴落在她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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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索视角)

孩子们都成长了。

他们对我的依赖,渐渐地从一种必需,变为了撒娇,最后成为交流。

他们懂事了。

没有懂事的,其实只有身为他们姐姐的我而已。

只有我还任性地留下原地,等待着内心之中的那个身影。

在森林,在海滩,在小屋,在花田里,都对我温柔地述说着这个世界的美好的身影。

早就已经消失了,但是我仍然任性地觉得,那个朦胧的身影终会在此出现。

曾经为了帮助满身都是创伤的我,她来到了我的身边。

那个集美丽、成熟、温柔、强大、可靠于一身的身影。

但是我让她伤心了。

所以再也没能见到她。

所以,朦朦胧胧的记忆驱使着我。

如果我再次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她就会赶到我的身旁?

我为我的这个想法感到害怕。

因为我根本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是,我还是接受了实验。

不仅仅是为了钱。

这种盲目一定就是任性吧。

但是,现在的话。

我只是轻轻抱住了眼前这个哭泣着的,小小的身体。

再强大的人,也一定会有脆弱的一面吧。再成熟的人,也一定会有幼稚的一面吧。

正因为亲近,所以才担心啊。

原本不是很振作的希姐姐和维特瑞嘉姐姐靠了过来,无言地蹲在了我们的身边。

感觉到了动静而走出来的孩子们,只是站在门的那边,默默地看着我们,没有靠近。

记忆里,那些模糊的身影。

似乎,终于等到了。

自己的任性,一定给姐姐她们带来了不少的困扰吧。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我只能道歉。

但是,一定是怎么道歉都不够的吧。

“呜,呜……呜……你明白吗……呜……”

我感受着伊尔姐姐的体温,她的眼泪,她的颤抖,她的哭泣,她的悲伤。

“我明白啊……所以,对不起……”

回答我的只有,响彻在现实和记忆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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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角)

“难得你会主动来找我呢,是风景看够了还是散步散累了?”我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蒂蕾给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人端上一杯红茶,试着揶揄了他一句。

这个家伙总是行踪不定,并且经常以“熟悉这个时代的情况”为由浪费我的钱。

虽然只是小钱罢了,他也并非有钱就会大手大脚的家伙。

只是会随性地花钱罢了,什么给流浪的动物买吃的,和路边的老人边喝茶边谈人生之类的……

不过毕竟是在那个时代被称为“英雄”的人物,虽然行事风格有些琢磨不透,但实力自不用说,能够在必要时帮忙还是挺不错的。

虽然目的有些不一样,但是我们要走的路是相同的。

坎特雷音,曾经的“英雄”,也是我觉得那个“非自然人人格觉醒理论”不是空谈的活体证明。

“都不是,只是遇见了一个熟人而已。”坎特雷音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巨大落地窗外繁华的街景笑了笑。

“你的熟人……真是稀奇。”蒂蕾走回了我的身边,同样端了一杯红茶给我,然后坐到了我身边,于是我从沙发上起来,直接坐到了她的腿上。

蒂蕾只是轻轻地从身后抱住了我,让我能够坐得更稳。

“还是这样坐着舒服。”我满意地扭了扭身体,放心地靠在了她有些僵硬的身前,看着对面坎特雷音一脸无奈的表情。

“还是习惯不了么?你也知道这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时代了。”我慢慢品了一口杯子里的红茶,略微有些甘甜的味道在舌尖上扩散,“喜欢什么人都是自由的,自由……你能理解么?”

虽然哪怕是到了现在,也有很多不自由的地方就是了。

对于非自然人尤其如此。“嗯……既然诗洛琳小姐都这么说了,我也不作他言。”但是他也只是淡淡地接受了,虽然在他们的那个时代同性相爱似乎被视为很不正常的行为,但是从纪元时期开始也渐渐不那么看了。

所以果然是身为“英雄”的素养么,不会对与自己的观念有所冲突的东西多嚼口舌。

“所以……你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与你说的那个熟人有关吧?”我将杯子递给蒂蕾,然后由蒂蕾伸手放在了沙发边的玻璃柜上。

“对,我觉得,应该可以请她来和我一起,帮助诗洛琳小姐达成我们的目的。”

“你的熟人……我可真是期待啊,不过……对方会同意么?”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只是因为他似乎并没能将对方带过来。

人格没有觉醒,没有想起曾经的记忆的话当然没得谈,但是有关联的非自然人相遇了之后应该会有所反应才是。

所以……

“虽然她还未能原谅我曾经犯下的过错,但是应该可以说服她的,毕竟……”他直接弯腰将茶杯放在了我和他之间的矮桌上,“她也是深受时代的不公所迫害的人啊。”

“于是?对方是谁呢?当然我问的是现在的名字,毕竟你推荐的人,那曾经也一定是一名强者吧?”

能在那个时代被“英雄”称为熟人的人,必然也不会简单。

不过虽然说是放心,好奇心还是有的,不知道是哪一个没有被历史记载的人?

“现在似乎是叫做希的女孩。”

希……

这个名字……

最近才看过。

不可能吧。

“蒂蕾,把之前调查的资料拿给他看看。”我话音刚落,一份资料就从我的身后递到了我的手中。

直到今天我也不明白她的那件女仆装里是怎么放下这些东西的,每一次把她的衣服扒光之后也找不到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她的魔法也不是可以用在这方面的。

算了,毕竟她一直都是这样高效。

我将资料扔给了坎特雷音:“其实我本来也有点事想找你,不过听你一说我觉得正好……你看看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这个?”

也许是同名吧,不然的话就太奇怪了。

坎特雷音翻看了一下资料,这是后来根据蒂蕾到布兰克提斯骑士学院打听了捣乱的那两个人的外貌后,找到的其中一个人的信息。

最主要的就是照片。

结果,出乎我意料的事发生了。

“就是她,没想到诗洛琳小姐在我之前就对她有所关注了吗?”他将视线从资料上移开,对着我笑了笑。

“不……你确定你没有弄错?”我的判断,难道有误?

“诗洛琳小姐何出此言?”

“她可是拔出了王之兵装的人呢。”纪元时期的那个传说,拔出了多把王之兵装的王。“对啊,她的确是可以拔出王之兵装的人,这一点,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坎特雷音只是笑了笑。

不对劲。

“你和她是一个时代的人?”我还是不想放弃自己的猜测,因为她最近的行为已经无比贴合那段传说了。

“诗洛琳小姐这就说笑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啊。”

……看起来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了。

“那么你的那位熟人……原本是什么人?”

结果我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矮桌上他没有喝完的红茶。

许久,他像是很劳累似地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了接下来的话:

“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沉默。

看着明显沉浸在往事之中的坎特雷音,虽然比较重要,但我判断详细的情况只能之后再问了。

于是我碰了碰蒂蕾的手,她再次从我的身后将我最近在看的资料递给了我。

我将视线落在了,与那个传说息息相关的六个人的出生死亡时间上:

“希尔莉丝(???—纪元290年)

维特瑞嘉(???—???)

伊薇.爱索尔(纪元264年—???)

尤.爱索尔(???—???)

耶若.奥瑞克拉(纪元267年—???)

艾西卡.奥瑞克拉(???—???)”

哪怕有如此之多的尚不明确的部分,但这也是通过多方分析整合之后能获得的比较贴近“真实”的数据了。

因为,许多人认为,这六个人的旅程,就是一段虚构出来的传说。

但是,我一直都觉得,只有敢于大胆假设,才能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切……总感觉那些挂着专家头衔的历史研究者,还不如我这个研究机械技术的人呢。

果然头衔什么的都不过是用来骗人的假象罢了。

于是回到这边……她们六个人的一生也的确是疑点重重,她们的所作所为也让人琢磨不透。

也许这是历史记录的偏差吧,感觉她们总是在做一些很“简单直白”的事,在人民中的口碑还是可以的,但是很明显当时任何一个掌权者,也就是那些“王”都不会允许这样的队伍存在。

六个人就足以突破当时防御最为森严的沃非斐博,这样的力量如果不是归属于某一个势力之下,而只是单纯的“中立”的话,是绝对不会被允许存在的。

尤其是……她们似乎喜欢和掌权者对着干,光是因为那个“鲜血的魔女”的事件,卡瑟缇莱尔的教会对她们的通缉就从未取消过。

但是……这段传说纵然耀眼,却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不知不觉间,她们本来就虚幻的身影就从历史上消失了,再也没有存在过的痕迹。没有人亲眼见证她们的死亡,所以这也是质疑她们是否真的存在过的论据之一。

“这么耀眼的六个人,却没有做出什么足以影响历史的事,本身就不合理。”

大致是这么说的。

只有在不知不觉中,那些王之兵装回到了它们自己原来的位置,它们被拔出来时那么惊天动地,回归时却是无比的安静。

就是某一天,在那些城池里居住的人们发现,王之兵装又出现在了当初的位置。

王之兵装的持有者死亡之后,王之兵装会回到它们被拔出来的位置。

所以才有了唯一的死亡时间“纪元290年”。

传说在那一年定格,却没有人知道因为什么而终结。

只有诗歌、戏剧、小说、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口口相传,把她们的身影记录了下来,直至今天。

“蒂蕾。”我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然后握住了她环在我腰间的手。

坎特雷音还是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看起来不管是哪个时代,都隐藏着人不为人知的真相啊。

“我在。”她的声音就在我的身后,一如既往的温柔。

“你说啊,既然我们觉得她们的存在不是一个传说……”我顿了一下,试着征求她的看法。

“……那么她们究竟是怎么……死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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