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页   夜间
龙皇书院 > 白如歌易水寒 > 第32章 劉侍郎喜得嬌娥
 
南宮紅顏此時正依著爹娘撒嬌,丫環們立在旁邊喜滋嗞的聽小姐說相州的見聞,到底是為娘的心細,摟了女兒,上下打量著,心疼的道:“乖女兒,如何竟瘦了這許多?”南宮紅顏心里嘆口氣,想起那不知姓名也無情義的少年來,又恨又悲,還不能讓爹娘擔心,笑道:“娘是太疼女兒了,分明還是原來模樣,舅父舅母不知多疼女兒呢,恨不得將天下好吃的都給女兒吃,若不是玉姐姐人好啊,都該嫉妒了。”南宮夫婦聽了哈哈大笑,南宮夫人輕輕的捏了下女兒的臉,笑道:“自然是自己父母更疼孩子,總怕你哪里不好了。”

正說著,楚英拉著白如歌進了門來,白如歌在外面就聽見廳里歡笑聲聲,不愿進去與他全家人一起,楚英不依,一把拉著她就往里走,南宮紅顏瞧見,一愣,驚詫的道:“表哥,你如何在這里?舅父舅母正到處找你。”楚英笑道:“表哥來看看姑父姑姑可是不對?”南宮紅顏又看了看表哥身邊的女子,她在楚府時便知道表哥為了一個女子離家出走了,便究竟是怎么回事,并不清楚,今日見了兩人,以為是表哥追這女子追到蘇州來了。

原來,楚英將白如歌帶回楚府住了半個來月,起初也只有楚玉一人知曉,到最后一天,楚漣夫婦才知道家里還藏了一女子,因此這些事情,南宮紅顏都不知道,她看著白如歌贊道:“這位姐姐果然漂亮,難怪表哥一往情深。”白如歌尷尬的笑了笑,不說話。

楚英怕白如歌一怒而去,換個話題問:“表妹如何不和玉兒一起過來?”南宮紅顏笑道:“玉姐姐是想與我一起來的,只是表嫂剛過門,舅母讓她多陪陪。”楚英想起歐陽展云曾說起有個假冒楚英的人娶親,自己還疑惑,為何爹爹沒有反應?是被騙了,還是故意以假亂真,掩蓋我離家的事實?看表妹說話的神色,她并不知情,說故意問:“我何時又多了個哥哥?”

南宮紅顏笑道:“這事說來也巧,這位哥哥還是朝廷中的大官呢?”眾人皆驚,南宮紅顏嘻嘻道:“聽舅父說,是位禮部侍郎,官還挺大的,他回家鄉探親時路過相州,偶遇舅父,兩人一見如故,這侍郎當即便認了舅父為干爹,更巧的是,這位侍郎哥哥在相州游玩時見到府尹范大人的千金,心生愛慕,于是舅父為他上門提親,娶了范家小姐。”

眾人聽了面面相覷,其實南宮紅顏說的并不完全對,劉正清此次還鄉,一是探親,二則,也是奉圣上口諭,沿路示察,到相州前,就聽說了相州在中北地區也算是個繁華之鄉,有心探探這府尹的功績,去了官袍,只攜一小童,來到集市邊走邊看,迎面撞上披著面紗偷偷逃走的范蓉兒,這位劉大人也是風華正茂,范蓉兒猛的扎入他胸前,讓他抱了個滿懷香,兩人頓時都紅了臉,范蓉兒沒好氣的掀起面紗,正對上劉正清的眼睛,若說情緣天注定,這二人便是了,只這一眼,便雙雙動了心思,只是兩人都是官宦出身,禮教束縛,范蓉兒垂了頭,匆匆離去。

劉正清也不便追趕,只好目送她消失在人群中,然后失落的立在原地,小童看出主人心思,伶俐的拉著主人進去茶樓歇腳。巧在楚漣為了楚漣離家之事郁悶,步行至一家茶樓吃茶聽曲,見劉正清主仆二人相貌不凡,請來同坐,劉正清正想找個人問問地方上的實情,見有人相約,也不推卻,兩人杯來盞往,越聊越投機,劉正清見楚漣面目慈祥,如仙逝的爹爹一般,頓生親切,當即提出愿拜楚漣為義父,楚漣剛失一子,又得子,自然高興,劉正清也不再隱瞞自己身份,說出真相,楚漣大驚,離座拜道:“草民拜見大人。”劉正清扶起道:“義父折殺孩兒了,孩兒還望義父為孩兒隱瞞身份才好。”兩人相扶而起,楚漣喜悅萬分的攜了劉正清回家。

如此說來,劉正清認識范蓉兒在前,認識楚漣在后,劉正清住到楚府后,日日思念范蓉兒,憑著一面之緣畫下她的畫像,獨自欣賞著,楚漣雖是得了義子高興,但是許下范朝陽的婚禮迫在眉睫,仍是心急,尋思著找劉正清商量,不料發現范蓉兒的畫像,楚漣與范朝陽相交十幾年,也曾見過范蓉兒,驚問:“我兒,這女子好生面熟。”

劉正清以為義父取笑自己,忙解說:“義父休要取笑孩兒。”楚漣見他眼角神色,已猜出個三分,笑問何故,劉正清想,既然已是父子,也不必扭捏,于是直言:“孩兒前日在街上偶遇此女子,心中惦念。”楚漣哈哈大笑,心喜柳暗花明,對劉正清道:“若說此女子,為父卻也知道,孩兒若是愿意,為父替你主了這婚事,如何?”劉正清大喜,長躬謝道:“孩兒多謝義父成全。”劉正清笑道:“我兒就等著做新郎倌吧。”劉正清欣喜若狂,楚漣卻嚴肅的問道:“為父有句話,原是不該問,只是為這婚事,只得先過問一句,望孩兒莫做他想。”劉正清道:“義父有話只管問便是了,孩兒不敢隱瞞。”楚漣道:“孩兒家鄉在岳州,出了京都理應直往南去,為何反而北上了?可是待命在身?”劉正清道:“義父說得對,孩兒正是有皇命在身,故而北上。”楚漣大驚,忙問:“可是與相州知府范大人有關?”劉正清也不隱瞞,直言道:“確是與范大人有關。”

楚漣聽了默默不語,劉正清奇問:“義父因何郁悶?”楚漣嘆道:“孩兒,你是朝庭命官,是皇上的使者,為父是草民,原不該多嘴,只是這范大人,為父卻是知道的。”劉正清來了興致,問道:“義父不妨直言,這范大人是個怎樣的人?”楚漣道:“孩兒,不瞞你說,為父與范大人相交多年,深知其性,范大人是位好官,愛子如民,相州百姓安居樂業。”劉正清笑道:“就連義父也這樣說,孩兒更加相信范大人了。”楚漣不知其意,劉正清笑道:“不瞞義父,孩兒這次不南下反北上,正是為范大人而來,相州離京都甚近,范大人愛民勤政之事,圣上多有耳聞,故命孩兒先北上,并帶有圣上口諭嘉獎。”楚漣喜道:“原來如此,義父放心矣。”大笑著離去。

楚漣心知,雖是這義子人品勝過親生兒子,但是貿然提出換親,范朝陽父女臉上還是掛不住,想了個主意,親自帶了劉正清的畫像到范府上,先是與范朝陽閑聊,興頭上提起:“范老兄,老弟近日結識一人,人中之鳳啊。”范朝陽素知楚漣清心寡欲,居然也會如此夸贊某人,好奇的問:“何人得親家如此厚意啊?”

楚漣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畫,范朝陽取過展開一看,也是嘖嘖稱贊,楚漣問道:“如何?”范朝陽笑道:“果然好人物,現在何處?”楚漣道:“正在舍下。”范朝陽笑道:“親家果然厲害,萬般俊秀人物,都能被你網羅啊。”楚漣笑了笑,道:“你且說說有何想法?”范朝陽捋了捋胡須,道:“我若是有兩個女兒,另一個必招他為婿。”楚漣大笑,道:“不如現在就隨我去見見如何?”范朝陽雖是州縣父母官,平時卻無官架,結識楚漣后,尤其喜歡見識江湖人物,如今聽楚漣夸得天上似的,早就想見了,只待楚漣一開口,當下拉了他就往外走。

剛進門,楚漣就吩咐下人,快快請他那孩兒出來,范朝陽素知楚漣只生得一個兒子,笑罵:“莫不是騙我,竟是我那女婿?”楚漣道:“老兄想女婿想瘋了罷,若真是想認做女婿,一會見了,當著面兒認。”范朝陽還是笑呵呵的,竟搶在楚漣前面進了客廳。

劉正清聽下人說老爺有請,不知何事,就輕聲何事,下人道:“也不知何事,總是高興事罷,老爺與另一位老爺一起回來的,兩人都眉開眼笑的。”劉正清奇道:“如何一位老爺,又一位老爺?又一位老爺是誰?”這下人平素并不在老爺身邊侍候,也不認識范朝陽,剛才偶爾去了前院,撞上楚漣,被使喚了來,因此搖頭道:“不認識,少爺去了自然知道。”劉正清見問不出什么來,只好正了正衣冠,這才去客廳。

果然見廳上坐了兩人,一位是義父,另一位也是慈眉善目,朝義父拜道:“義父有何吩咐?”楚漣招手道:“我兒,這是義父的老友。”未待楚漣說完,劉正清禮貌的向范朝陽拜道:“晚輩劉正清見過伯父大人。”從他進門,范朝陽一直含笑注視著他,心里夸贊著好個俊人物,只恨自己沒多個女兒,突然聽見“劉正清”三字,嚇出一身冷汗,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后生,驚疑的自言自語:“劉正清?可是老夫聽錯了?”劉正清恭敬回道:“正是晚輩劉正清。”范朝陽唬得魂飛魄散,趕緊離了椅子伏地拜道:“相州府尹范朝陽參見大人。”

劉正清也沒想到這就是他暗中打聽的相州父母官,雖說自己官大三級,但是在義父面前,終是晚輩,客氣的扶起范朝陽,道:“范大人客氣了。”范朝陽有些尷尬,自己費盡心思都沒打聽到,楚漣卻已將其收為義子了,這次見面說不準也是楚漣安排的。

楚漣確實是安排這次會面的,但是楚漣一心想著將劉正清替自己兒子娶親,竟忘了二人都是朝中官員的事情,此時見范朝陽向劉正清行大禮才想起此事,自覺冒失,忙解和道:“都怪我一高興便忘了你們的身份,好在大家都是隨和。”劉正清也道:“范大人不必拘束,今天在此,大家只聊家常。”范朝陽這才撿了這臺階,順勢坐下,半真半假的怪楚漣:“你我相交這許多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劉大人來到相州,你好歹讓我知道,有些準備才好。”

劉正清道:“范大人客氣了,此事還是本官懇請義父不要伸張,怕的就是麻煩范大人。”范朝陽為官多年,深諳官場道理,聽了劉正清的話,心里嘀咕起來,莫不是故意不說,暗中查辦我不成?楚漣看出他這心思,生怕兩人之間有甚磨擦,官場之事自懶惰不想過問,但是這樁婚事一定得成,再不開口,恐失時機,遂笑著向范朝陽道:“老兄剛才說的什么話來,何不再述一遍?”

范朝陽縱有天大的膽子再不敢當著劉正清的面說出要招他為婿的話來,紅了老臉,朝楚漣連連擺手,道:“老弟不可再取笑,休要再說,休要再說。”楚漣卻不理他,笑著對劉正清道:“我這老友膝下有一千金,品貌出眾,欲許配于你,我兒以為如何?“劉正清雖為朝中大官,但是當著兩位老人的面談論婚嫁,倒底是年輕面薄,立時紅了臉,又想起街上遇見的女子,戀戀不舍,有些為難。

范朝陽一邊心里暗罵楚漣老不正經,我那唯一的女兒不是早已許給你親兒子了嗎,如何又拿這空話來奚落人?一邊偷偷用眼角看劉正清的反應,見他面有難色,更是害怕,莫不是劉大人以為,我以女兒的終生幸福來賄賂他,以求財路,若是如此,他日后回朝,只需在圣上面前言語兩句,范朝陽便仕途已盡矣。

楚漣哈哈大笑,道:“我兒,義父在書房對你說過什么來著?”劉正清道:“義父既然知道,又如何還讓孩兒……”楚漣擺手道:“我兒有所不知啊,你那日思夜想的女子,正是我這老友的千金啊。”劉正清大喜,又不知如何開口,范朝陽聽他二人對話,不里云里,正要相問,楚漣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搶著道:“老兄啊,今日,老弟當著你的面,為我這孩兒提親,你且好好看看,我這孩兒可配得上你那掌上明珠啊?”

范朝陽更奇,連道:“糊涂了,糊涂了,我那女兒……”楚漣接過他的話道:“你那寶貝女兒,無論如何,也是我的兒媳婦啊。”范朝陽還要說話,楚漣道:“我這孩兒,在街上偶遇你那寶貝蓉兒,一見鐘情,老兄若要拒絕,莫不是嫌棄我孩兒?”范朝陽此時方才有一點明白,楚漣要為了這劉大人換婚。雖說,這劉大人論相貌人品,皆不在楚英之下,且位居顯赫,能招來這樣的女婿那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緣啊,只是,自己早已定下楚英,現在又改口,未免不義,因此躊躇難定。

楚漣暗示道:“老兄,你我多年交情,兒女聯姻更是美事,正清雖是我義子,卻是勝過親生,你還有什么好猶豫?”劉正清自從得知自己心儀的女子正是范朝陽的女兒,心想有義父為我求親,心準無疑,正喜滋滋的立在一旁,聽兩人說話,上前向范朝陽拜道:“求伯父成全。”

范朝陽見劉正清放下官架,一句“伯父”叫得親切,也喜不自禁,楚漣撫掌笑道:“今日我也做一回大媒人,本月二十八日,就在明日,便是難得吉日。”劉正清紅臉道:“正清父母早逝,有義父做主即可,只是皇命在身,不得圣上許可,私自完婚有所不妥。”楚漣笑道:“皇上只管你為官清廉,哪管你婚姻大事?三年前,皇上微巡淮安,遇見淮安候的千金,心生喜愛,當即下聘完婚,并冊封為淑妃,成為一時美談,今日,哪里又能說你?”劉正清連道:“為臣的怎敢與圣上相提并論?”楚漣道:“勿需比論,道理等同,我孩盡管放心。”劉正清原也是稍有考慮,聽義父一說,顧慮立消。

范朝陽見楚漣樂意換婚,自己能攀上禮部侍郎,自然高興,轉念想起女兒兩日前偷偷離家,至今下落不明,二十八日即在眼前,到時候見不著人,豈不大禍?事到如今,不如全盤托出,也無欺騙之罪,因此嘆道:“只怕我那女兒沒這福氣。”楚漣也怕他反悔,忙問:“這是何意?”范朝陽道:“實不相瞞,蓉兒兩日前出門,至今未回。”說著,慚愧的看了楚漣一眼。

兩人聽了都怔住,楚漣心里一驚,想道:難道是蓉兒已知道英兒離家出走,她也逃婚?好在,范朝陽似乎并不知道,如此,婚事未成也不是楚家的全責了。劉正清急了,脫口而出:“蓉兒必然還在相州。”范朝陽心里燃起希望,也脫口相問:“你如何曉得?”劉正清紅了俊臉,輕聲道:“只憑感覺。”范朝陽馬上蔫了。楚漣道:“正清兩日前在街上遇到過蓉兒。”范朝陽搖頭:“已經兩日,恐怕早已走遠。”楚漣聽劉正清這么心急,又想,英兒無福,沒有娶蓉兒,正清也是我的義子,成全了他也是一樁善事,于是道:“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回蓉兒,我們現在即去街上。”

當真是姻緣早定,那日范蓉兒撞上劉正清也是種下相思,心想,相州城里如何有這般不凡的男子,當下尋了家店,去了女裝,扮上男子,并不離開相州,反在街上打聽,所謂無巧不成書,劉正清隨行的兩名差使見主人不在,偷偷離了船,跑去城里玩,一人道:“休要久逛,若是大人回來,發現我兩不在,又該受罰了。”另一人道:“無妨無妨,你新到不知,我久隨大人,大人習性我了解。”第一又問:“有何習性,快說說。”第二人道:“大人素來平和,不生脾氣,也不責罰,最多我兩多磕兩頭就好了。”第一人笑道:“這樣最好,這樣的好官真是少了。”第二人神氣了,道:“哪是,朝中上下,誰不知道禮部侍郎劉大人,年輕有為,圣上恩寵啊。”

不料,這話讓旁邊假扮男子的范蓉兒聽見,心道:“我遇上的男子,定是這位年輕有為,圣上恩寵的劉大人。我范蓉兒若是能嫁給他,此生便足矣,也省得爹爹口口聲聲稱那楚英是世間極品了。我且在這街上找找,若是上天恩賜,必然讓我再見到他。

如此找了兩日,這劉大人竟消失了一般,影兒也不見一個,正要失望,遠遠的瞧著走來三人,其中一人正是讓自己心動的劉大人,心中一陣竊喜,再仔細一看,旁邊同行者卻是爹爹與楚府的老爺,他三人如何在一起了?如果讓爹爹發現,必將我綁了回去,明日就得出嫁了,想著,就低了頭靠到路邊,裝做買包子,不料,劉正清早就看見了她,心想,這男子好生眼熟,不由自主的走過去,范蓉兒心里一慌,抓起包子就跑,劉正清大為驚奇,一把拉住,只覺得馨香滿懷,心道,一個男人身上如何會這種香氣?低了頭仔細看,范蓉兒又羞又急,恨恨的盯了他一眼,劉正清想起這熟悉的眼神,立時呆住。

范朝陽與楚漣跟上來,問:“可是小偷?”倒是包子鋪老板道:“付了錢的,付了錢的。”范朝陽咦了一聲,也上前抓住范蓉兒,范蓉兒已知再跑不掉,嘆口氣,叫聲“爹爹。”楚漣聽她一叫,也知道她就是蓉兒,生怕她一急之下,說出拒絕與楚英的婚事來,連忙推了劉正清一把,道:“大喜大喜,還不趕緊叫岳父。”劉正清正呆呆的看著范蓉兒,也沒聽清楚漣說些什么,就直直朝范朝陽鞠躬道:“岳父大人。”

范蓉兒疑在夢中,驚奇的看著爹爹,心想,爹爹就我一個女兒,他既然稱爹爹為岳父,必然是爹爹許了我們的婚事,心下高興起來,又想,范家退了楚家的婚事,楚伯伯為何不怒反喜?范朝陽心想,事到如今,認了這個女婿又何妨?就點頭道:“好!好!”轉頭朝女兒生氣的道:“盡是讓你母親擔心。”牽了女兒往回走,劉正清見岳父叫好,也高興的跟在后面,楚漣此時方松下一口氣來,哈哈笑道:“范老兄啊,明日我兒可要登門要兒媳婦哦。”拉了劉正清往楚府走,劉正清還癡癡的,楚漣笑道:“我兒還是趕緊回家準備做新郎倌吧。”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