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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皇书院 > 白如歌易水寒 > 第33章 南宮府上有盜賊
 
楚英也不在意倒底是誰娶了范蓉兒,只要自己能與如歌在一起便好,邊想邊深情的看了眼白如歌,南宮紅顏也看著白如歌笑道:“這么美的姐姐,舅父理應高興才是。”

南宮長青也聽出女兒并不知情,遂道:“我兒坐了幾日車,先下去休息吧。”南宮紅顏素來乖巧,聽爹爹說話,也知他們有事要談,就應了聲,拜別眾人隨了丫頭婆子下去。

南宮夫人這才道:“英兒,紅顏說得模糊,姑姑不知道那大官是什么人物,終是不放心。”楚英道:“爹爹辦事,姑姑有何不放心?”南宮夫人嘆道:“你這孩子,姑姑的意思是,范家的事,已經了結,你也該考慮下一步了。”楚英明白姑姑的意思,現在該處理白如歌夫家這一難題了。只是自己當時怕姑姑生氣,只說是小小商人,姑姑若是知道如歌的丈夫是名動相州的易水寒,可能也不幫自己了。

白如歌雖不知道楚英在南宮夫人面前說了什么,也聽出這話里有話,心知此地不能久留,南宮一家都護著楚英,必要設計使自己相從,還是速速離去為妙,道:“白如歌感激南宮老爺與夫人盛情款待,今日要離去了。”楚英未料想她竟當眾請辭,急得大聲道:“如歌,你別走。”南宮夫人也道:“如歌姑娘是南宮府里的貴賓,如何要走?莫不是見怪招待不周?”白如歌笑道:“不敢,夫人厚意,白如歌心領,只是夫人心里清楚,白如歌與楚公子今生無緣,不便長處。”

南宮夫人見她說得這么直白,也慚愧自己為了侄兒幸福,竟出謀\劃策拆散姻緣,當下默默無語,楚英急道:“姑姑,如何此時不說話?”南宮夫人嘆口氣,心道,為了侄兒,真要做出羞辱楚門的事來么?也罷也罷,為了孩子,舍了這張老臉不要了,遂道:“如歌姑娘,你也是個性情中人,焉能不知我英兒對你的一片深情?若是離了你,只怕英兒此生不安。”

白如歌哪里能不知她的心意,只是心意已決,怎能強留,道:“夫人,白如歌已是有夫之婦,望夫人體諒。”南宮夫人道:“不要怪我護犢,縱使你今日怨恨于我,我也得將姑娘留下。”

白如歌淡然一笑,楚英心想姑姑姑父聯手,如歌必不是對手,但依如歌性了,定然也不退讓,若是任何一方有個差錯,自己都將懊悔終生,忙上前勸道:“姑姑,不可傷了如歌。”南宮夫人看了眼外甥,未說話,只是慢慢站起身來。

白如歌向后退了一步,輕輕一福,道:“多日來,承蒙夫人照料,如歌多有得罪了。”這是江湖上的言語,南宮夫人一愣,一個商人之妻,弱質女流,哪能說出這話來?莫非也會些拳腳功夫?

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了,一個彪形大漢沖進來喊道:“快快還我寶貝。”南宮長青坐于正中,原是看著夫人與白如歌,不料,被一瘋漢子闖入,拍案而起,罵道:“哪里來的東西,敢擅闖南宮府?”那漢子絲毫不懼,指著南宮長青道:“休要裝模作樣,你將那賊\藏于何處了?”南宮夫人也喝道:“豈有此理,此地容得你如此胡鬧?”

白如歌回身一看,驚道:“歐陽公子,你如何來了?”楚英也上前道:“歐陽展云,莫不是你又用哪只眼看見我拿了你東西?”歐陽展云先是向白如歌見過禮,轉向楚英冷冷道:“我眼見一直追的那賊\進了這府里,主謀\是不是你,尚未可知。”

白如歌道:“歐陽公子,我們目送你遠去后,也是剛剛到的,不是楚公子所為,有話好商量。”南宮夫人道:“有何商量的?南宮府里豈會有什么賊\?”歐陽展云卻不理她,對白如歌道:“夫人不是要回娘家么?”白如歌笑道:“南宮夫人盛意相邀,只好叨擾。”

歐陽展云也信以為真,不再多說,轉臉向南宮長青道:“在下親眼所見賊\進了這院里,兩位須得有個交待。”南宮長青怒道:“說得好,你無端闖我府上,如何給老夫一個交待?”歐陽展云笑道:“你養賊\行惡,我丟了寶貝,上門來尋,這便是交待。”

南宮長青道:“南宮府上,豈是你隨便尋的?你說來了賊\,便真有了賊\?老夫未見著你說的賊\,如今卻要綁了你見官,你私闖民宅,不是賊\是什么?”歐陽展云啞口無言,一怔,又道:“待我搜出賊\來,再與你好看。”言罷,轉身跳到院子里。

南宮長青道一聲:“豈有此理。”也緊隨而上。白如歌怕他二人打殺起來,心想,楚家乃武學世家,南宮夫人雖是女流,也必不可小瞧,南宮長青自然更是了得,歐陽展云連楚英都打不過,如何是南宮長青的對手,這一動起手來,少不了吃苦頭。也急著上前勸解。楚英一把拉住道:“你又想做和事佬不是?他總是這般無理取鬧,便是吃些苦頭也是活該。”

白如歌道:“原是一場誤會,解說清楚也就罷了,何必打打殺殺?結了冤仇更是不必要。”楚英笑道:“放心吧,我姑父不會傷人,我們在旁邊看看就行了,若說結冤,為了玉玲瓏,早就結了冤,何需現在?”白如歌“呀”了一聲,道:“莫非,他口中的賊\就是在街上對我們講的那黑衣人?若真是進了這府里,倒不如聯手起來擒了?”楚英拍手道:“不錯,玉玲瓏也必在他身上。”跑去攔住南宮長青道:“姑父且慢,若是這賊\真在府里,玉玲瓏就在他身上。”

南宮家雖少與楚家來往,但玉玲瓏的事還是知曉,南宮長青曾表示愿助大舅子一臂之力取回玉玲瓏,楚漣認為,一乃此為楚家家事,二乃以楚家實力,要從歐陽家將玉玲瓏取回,并不困難,無需相助,便婉言謝絕了,后來,楚漣將玉玲瓏取回后,還來信告知過南宮長青,但是歐陽展云又深夜偷走之事,南宮長青卻不清楚,故聽楚英說玉玲瓏會在賊\身邊,愣了一下,問:“當真?”

楚英點點頭,將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南宮長青淡淡的看了一眼歐陽展云,并沒表示什么,卻沖著院子大喝一聲:“來人,將院子轉起來,仔細搜查。”下人們原就聽到這邊鬧轟轟的,都團集在花園,聽老爺一聲令下,“呼”的散開,分散下去。

只聽得后院一叫尖叫,南宮夫人臉色大變,喊一聲“紅顏”,箭一般射出去,眾人也都圍了上去,長廊拐角處緩緩轉出兩個人來,卻是一個黑衣人用刀抵著南宮紅顏的頸,南宮紅顏直嚇得花容慘白,見到爹娘,哭喊道:“爹娘救我。”南宮夫人喝道:“你是何人,快快放下我女兒。”歐陽展云也道:“我的寶貝呢?”

黑衣人冷冷道:“都退開!不然的話,可惜了這么漂亮的姑娘。”南宮長青大聲道:“你若是敢傷我女兒一根汗毛,我將你千刀萬剮。”黑衣人嘿嘿笑道:“爺爺在刀尖上過日子,時刻將腦袋掛在腰上,不在乎如何死法,不過,這漂亮姑娘若是死成我這樣,就不太好看了。”

南宮長青罵道:“混賬,你要再不放開,休怪我手下無情。”黑衣人依舊是嘿嘿一笑,道:“那便比試比試,看看誰的手快。”臉色驟然變冷,喝道:“再不讓開,喝斷她的喉嚨。”手腕輕輕一動,南宮紅顏的頸上立刻滲出血來,南宮紅顏尖叫一聲,差點暈過去,南宮夫人沖丈夫道:“先退開!女兒要緊。”

南宮長青低聲道:“別著急,他不敢。”黑衣人道:“不敢,要不要再試試?”南宮夫人連呼“不要啊。”一把退開丈夫,道:“將我女兒放下,你走。”歐陽展云道:“將寶貝還我再走。”黑衣人冷笑一聲,掃過眾人,南宮夫人沖歐陽展云怒道:“不管什么寶貝,都不如我的女兒。”黑衣人這才滿意的笑了,拖著南宮紅顏走向院子中間,眾人因恐傷及南宮紅顏,都不敢輕易動手,只是緊隨而上,將他團團圍住。

不想,墻頭又“嗖嗖”的跳下三個黑衣人來,將剛才那黑衣人護在中間,這人見來了同伴,喜道:“來得正好,護我出去。”白如歌與楚英對視一眼,這三個黑衣人正是方才在云間茶樓故意挑釁打斗之人,這三人也正好看見兩人,其中一人道:“易夫人?哦,我還是稱呼你為白姑娘吧,你也在?正好。”另三同行一起看來,喜道:“又見到你了。”忽又憂道:“恐不是對手,再喚些人來。”原來,他們想起白如歌以扁擔削斷大刀,便自知不是對手。

南宮長青與南宮夫人聽他們說“恐不是對手”,心中奇道:看這些人,一個個目光精湛,身手敏捷,如何會不是一個小小丫頭的對手?正納悶,剛才說話的黑衣人將手指放里嘴里,吹出一聲清亮的哨音來,這哨音似一縷絲線,并不分散,破空而去,緊接著,外面也傳來同樣一聲哨音,竟是回應,眾人大驚,只這哨音不絕,便不是普通賊\人能做到的。

悄無聲息間,場中又多了五個黑衣人,其中一人,衣襟繡著金邊,一看便是眾黑衣人的首領,果然眾黑衣人都對他垂道恭稱:“大哥。”歐陽展云一眼便認出在蘇州城門遇上的可疑的漢子便是其中一人,罵道:“原來都是一窩的。”南宮夫人怒道:“好啊,幫手還不少,都到齊了便打個痛快。”

那首領并不答話,只是淡淡的掃過眾人,目光最后落在白如歌身上,笑道:“原來是白姑娘在,要不,也不用這么急著讓我來。”白如歌也淡淡的回道:“我并不認識你。”那首領笑道:“我們是做下人的,白姑娘不必認識,白姑娘只需隨我們去見我家大人,就行了。”

眾人心中驚奇:原以為這黑衣人就是這些人的頭了,不想還有更大的主子在后面,不知這主子是什么人物,與這弱不禁風的女子又是什么關系?

白如歌突然想起闖進仙人谷的黑衣人,他們也是奉人之命來抓自己,他們會不會是一路的?但是那些人,先前是似乎并無惡意,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試探著問:“去仙人谷的那些人,可也是你們的同伴?”那首領不屑的道:“不忠之人,只能用來送死。”白如歌皺了皺眉,脫口問道:“此話何意?”那首領笑道:“他們原是你爹爹的人,不過又被我家大人以利收買,可不是不忠之人?你若是想知道詳情,便隨我去見我家大人,那時自然知曉。”

白如歌問:“你家大人是誰?為何要見我?”那首領道:“見了,你自然就知道。”白如歌冷笑道:“笑話。不知就理的,我憑什么要見他。”那首領也不生氣,依然笑道:“我家大人說了,白姑娘性子傲些,我們要好言相請,若是白姑娘執意不去,我們可要勉強了。”白如歌冷笑道:“我倒是想看看你們要如何勉強。”

那首領微一笑,朝手下人示意一下,眾黑衣人手握大刀逼了上來。楚英怕白如歌受傷,緊靠在她身邊,白如歌突然道:“且慢。”那首領笑道:“白姑娘想通了?”白如歌道:“你們先放了南宮姑娘,人家弱不禁風,禁不起驚嚇。”那首領笑道:“白姑娘說得有道理,就聽白姑娘的。”回頭朝挾持南宮紅顏的黑衣人一呶嘴,那黑衣人似有不愿,道:“大哥,不能放,這是人質。”那首領喝道:“混賬,讓你放你便放。”那黑衣人垂下頭去,這是他險些丟了性命劫來的人質,自然不愿放手,那首領怒道:“再不放手,削平了你,有白姑娘在,人質算什么?”那黑衣人聽了這話,心動了,慢慢縮回刀去。

南宮紅顏早已被這場景嚇得神志不清,大刀一離頸,便軟軟的倒下去,南宮夫人一直緊盯著女兒,擔心女兒的安危,見女兒倒下,就上前去扶,那首領更快,伸手將南宮紅顏拉到自己身邊,南宮夫人急道:“你干什么?”白如歌也怒道:“你出爾反爾?”

那首領笑道:“不敢出爾反爾,只是以防萬一,你們這么多人,我不放心,白姑娘,你把手伸給我,我便放人。”眾人都轉頭看著白如歌,楚英雖是擔心表妹,卻更害怕如歌同意用自己交換,上前拉住道:“不要沖動。”白如歌低聲道:“去取你的劍來,不能沒有武器。”楚英一愣,白如歌道:“他們個個有刀,你莫不是要赤手以對?”楚英心想有理,卻不離開,喚來個下人,“去我房里取劍來。”

那首領笑道:“不急,你們都去取兵器吧,只要有白姑娘在,就不怕。”眾人都驚異,心中猜測,白如歌倒底是什么身份,這些黑衣人口中的“大人”又是誰,與她什么關系?為什么非要抓她?

歐陽展云摸了摸背后的刀,白如歌對自己有恩,她若是上去,自己必然出手,再者,那黑衣人身上的玉玲瓏,自己也是勢在必得;南宮長青仍是長者風范,他已看出來,對方意在白如歌,女兒沒有危險,也就不甚著急,同時白如歌的底細自己并不清楚,正好借此機會摸清,故也不說話,在旁靜聽;南宮夫人只要女兒不在自己身邊,便一直擔心,她聽對方的意思,只要白如歌上去,便可放了女兒,雖是道義所在,但是為母之心重于一切,也緊張的看著白如歌,希望她能同意交換。

楚英流云劍在手,心里底氣大增,白如歌道:“把劍給我。”楚英關切道:“我使劍護著你便好了。”那首領已催道:“白姑娘,再猶豫不決,人質就失效了。”白如歌不說話,靠近楚英,輕輕將手摸向流云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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